周石頭周木頭兩人看了看走遠的一行人,又看了眼車廂裏孩童,什麼也沒說的坐上車架,擋住那塊血跡,揚鞭打馬啟程。
馬車離開沒一會,從後麵追來一大批的黑衣人,對著四通八達的巷子口左右查看。
兩個手下蹲在地上查看後回稟:“老大,有車軲轆印還有腳印血跡!”
“不是一個方向,追哪個?”
為首的老大眯著眼問道:“腳印有幾雙?”
“五雙!連著血跡!”蹲在地上的黑衣人回話。
老大陰惻惻的笑道:“很好,人數沒少!他們五人全部受了傷,抱著一個昏迷的世子。
追腳印和血跡,隨時查看腳印數量,防止其中一人帶世子跑了!”
“是!”
數十個黑衣人如同離弦的弓箭,腳步奇快的沿著血跡腳印往前追了去。
車廂裏的林潤潤和林安對著昏迷不醒的白嫩嫩孩子犯了難。
林安伸出食指戳了戳昏睡中孩童白嫩嫩的臉頰,喜滋滋的問:“姐,你說他是不是勵王府這邊的人?我覺得應該是!
不是說黃色隻有皇室中人才能穿麼?天子穿明黃色,王爺穿黃色,皇宮裏的侍衛是黃馬甲,王府的侍衛是不是才能穿淡黃色的侍衛服?
剛剛那個穿淡黃色的漢子說後麵追他們的是探子,這說明他們肯定不是探子啊,能在東都穿淡黃色侍衛服又說別人是探子的,隻能是勵王府的人!”
“不錯,知道動腦子了。”林潤潤誇讚道。
被誇獎了的林安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姐,你是不是也猜到了?”
他姐一開始是不同意的!
林潤潤也想當個救人於危難的大好人,但是現實情況是如果亂幫忙,不單單她會沒命,顧清止、兩個弟弟甚至清林村近兩百人口都會沒命!
要不是推測出來,她不敢也不能冒險。
“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把人送到勵王府那去?”林安問道。
這孩子若真和勵王爺沾親帶故的話,他們也能和勵王爺有那麼一絲交情了不是?
林潤潤輕輕點了點頭。
林安立即對石頭說道,讓繞道去勵王府,但是先別靠近,看看情況再說。
畢竟剛才那些漢子個個身受重傷,而他們能帶著人逃走,明顯是因為後麵有人斷後!
可在東都能將勵王府的人逼到如此落魄境地,對方的實力該有多強.....
雙馬車行駛在寬闊的道路上,前方氣派的王府門口此刻異常寂靜。
“有些不對勁!”周石頭探頭進車廂,悄悄回稟。
別說王府,以往城郡裏那些大戶人家的宅子都在城裏最好最繁華位置,道路上人來人往繁華異常。
可這周邊最大最繁華的東都,又是王爺的府邸,竟然鴉雀無聲!
等馬車將將靠近,便聽到裏麵遠遠傳來的打鬥聲、慘叫聲。
勵王府出事了,還是大事!
林潤潤毫不遲疑的下命令:“走!快離開此地!”
周石頭、周木頭一絲沒遲疑,調轉馬頭往之前和主子約好彙合的地方駛去!
“怪不得那些侍衛要護著人逃跑!”林安麵色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