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在他幼小而又狹小的心靈中,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同為天才武者,這差距為何就這麼大?
換做是他,以一敵百甚至數百,多半是沒這個勇氣,早就潤了。
“啊!姓蕭的,為什麼風頭都是你的,你是真該死啊!”
陸銀川在後方慘叫一聲,臉色蒼白,手腳冰涼,心中有種‘既生川何生良’的落寞蕭索。
蕭良斬完了一劍,隻覺得眼前一黑。
他急忙摸出兩枚回氣丹丟進口中。
感受到體內真氣正在極速恢複,可他仍然很虛弱。
當聽到身後傳來陸銀川的嘶吼,他眼睛一亮,暗暗感慨自己終歸命不該絕。
可望著陸銀川那失去夢想的鹹魚模樣,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你在狗叫什麼,趕緊過來幫忙!”
陸銀川紅著眼睛,不情不願走到蕭良跟前。
近距離望著上百個躺在地上的宗門武者,陸銀川嘴角狠狠一抽。
他心中默默安慰自己。
好在,這一幕隻有他看見,隻要自己不說出去,就沒人給蕭良見證這風光無限的一幕。
隻要自己另外做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便有希望蓋過蕭良的風頭。
再比如,如果他現在殺入前方的宗門武者人群中。
那麼後來的人,便會以為之前那些也是他殺的。
揚名立萬,就在今朝!
越想越激動,陸銀川悍然拔劍,飛速朝對方陣營殺去。
走在半路上,還不忘補刀幾個瀕死掙紮的宗門武者。
沒別的,就是等到一會兒裝逼的時候,能心安理得一些。
“這個二傻子。”
蕭良扶著額頭。
他很想勸陸銀川不要衝動。
一個人迎戰數百宗門武者,這叫迫不得已。
一個人主動進攻數百宗門武者,純粹腦子有病。
可惜,陸某人眼裏再無其他,直接衝了出去。
蕭良盤膝坐在地上,抓緊時間恢複。
接下來,還不知道有多少苦戰惡戰要打。
這星辰劍隻用一次,顯然不夠。
此時,對麵的一幹宗門武者也反應過來,紛紛忌憚的看了休養的蕭良一眼,然後將目光落在陸銀川身上。
一個個先天武者,渾身殺機畢露。
那拿著血珀的小子,仗著絕世武學,把他們當豬殺也就罷了。
區區一個普通先天,也敢對他們發起進攻,這不相當於騎在各大宗門頭上拉屎嗎?
“兄弟們,那就先宰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對,殺不了那小子,難道我們還殺不掉他嗎?”
“一起上!把他剁成肉醬。”
“……”
聽著耳畔呼嘯的刀劍聲,陸銀川心中有些淩亂。
直到此刻,他方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有些莽撞了。
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艱難道:“其實……我剛才鬧著玩的。”
“鬧著玩?”
正前方,一個度劫高手冷哼道:“我們可沒時間陪你鬧著玩,殺!”
“等等,我這裏有山海卷軸!誰敢過來,我就撕毀了它!”
陸銀川從懷中摸出山海卷軸,警惕的望著前方宗門武者。
那度劫高手兩眼一眯,“卷軸,你是從何而來?”
“那跟你沒關係,都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