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夜瓊心下暗道:原來這個花錄是懶惰。
“隻是這個身體太廢物了而已。”花錄或者說懶惰不以為意,“要不是你動手的時候隻有他在【淫欲】附近,淫欲隻能挑他上手,我肯定選個更好的。”
李夜瓊聽兩人的對話,大致推測出了來龍去脈:憤怒和沈老戰鬥的時候,已經潛伏在列車內的淫欲對花錄動手,然後這個懶惰趁機占據了花錄的身體!
此時懶惰和憤怒都已經在自己麵前了,可是那個淫欲卻依然不見蹤影。這也就是說,至少還有一個敵人,仍在水麵之下!
可想到這裏,李夜瓊心中不免泛起苦澀。即使自己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如今的自己已經深陷死局。如果不能活下來,那麼這些所有的情報都是無用的。
“履卦對應秘痕,素履的擁有者。六十四卦,卦卦對應的秘痕成長起來都是怪物。殺你是應該的。”憤怒終於對李夜瓊說話了。
“如果可以的話,把她打得半死,我嚐試去用她的身體。”懶惰癱在樹下,像是在餐廳點菜一般隨意道。
憤怒不置可否,輕描淡寫地朝李夜瓊揮出一劍。無形的劍氣讓李夜瓊寒毛直立,她一咬牙,再次動用秘痕,堪堪避過這次攻擊。
可她尚未來得及鬆口氣,憤怒便已經殺到麵前,然後一腳蹬在李夜瓊的小腹上。
李夜瓊本就體力耗盡,又遭此重擊,所以趴在地上許久都沒站起來。也虧得小腹傳來陣陣疼痛,否則她早已經脫力暈了過去。
——司馬閑和李月瑤兩人穿行在林間,若是從天空俯瞰,兩人也是在往盆地中心的湖泊處行進。
“啊!”李月瑤一聲尖叫,原來是她不小心被枯葉堆裏的樹根給絆倒了。司馬閑上前將她扶起來,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從剛剛開始你就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
“你知道,雙胞胎有那種冥冥中的感應嗎?”李月瑤沒有回答,反而拋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司馬閑想了想,說:“你是感覺到你姐姐怎麼了嗎?”
“是的。我姐姐好像現在很危險。”李月瑤顯得憂心忡忡。
“害!別擔心,可能這次感覺錯了。”司馬閑安慰道,但是心裏也不禁沉重起來。
李月瑤搖搖頭,說:“我們兩個人的感覺一般不會錯。就像我姐姐覺醒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隻不過那個時候我還小,而且也不知道秘痕是什麼;我覺醒的時候,我姐姐也感覺到了,不然那天在醫院她也不會及時趕到。”
“那你能感覺到你姐姐……”司馬閑的話戛然而止。李月瑤麵露不解,正想出聲詢問,司馬閑直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拉著李月瑤貓進了一棵樹後。
沒一會兒,粗重的喘息聲便從一邊傳來,且漸漸清晰。
“袁罡,你放我下來,這樣我們兩個人都跑不遠。”在袁罡懷裏的百裏冰虛弱地說道,但是回應她的隻有袁罡倔驢一樣的臉,於是她有些無奈地繼續說,“這樣,你趕快去找別人,我用秘痕暫時封住自己的傷口,等你把人帶回來救我,這樣顛簸,我也受不了。”
袁罡哪裏會不知道百裏冰隻是不想拖累自己,但是危難時刻,男人總該有些擔當,有所為有所不為的。所以他仍舊倔驢似的繼續往前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