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爺爺,影部高層內有‘鬼’,此次昆侖山域任務恐怕已經被‘鬼’通報給了敵方。”謝詩婉說道。
洪太阿沉默了幾秒,說:“我知道。任務班列前幾個小時剛剛遇襲,但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所以洪爺爺你們其實已經有預案了是嗎?”
洪太阿無聲地笑了笑,說:“沒錯,所以不用擔心。”
謝詩婉微微鬆了一口氣:“預案是隻有您和沈爺爺知道嗎?”
“河西道影司司長【巨闕】也知道。我們兵分兩路,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洪太阿顯得一切盡在掌控之中,“詩婉你知道你的任務‘護龍’是什麼意思嗎?”
“是要我在最壞的情況下,用秘痕修補龍脈?”
“對一半。其實我們影部這一次找到了一個少年,說起來和你還頗有淵源,他疑似是乾卦對應秘痕的擁有者……”
“司馬閑!?”謝詩婉想到了洪太阿之前說的“暗渡陳倉”,突然心中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趕忙問道,“洪爺爺你們是把他當作奇兵,讓他脫離隊伍了嗎?”
“你也可以這麼理解吧。”
“不好!洪爺爺,要出大事!周家是‘鬼’!他們不僅衝著龍脈去的,還衝著司馬閑去的!所以不管你們如何瞞天過海,他們隻認準司馬閑去的話……”
洪太阿臉色微變。
他和沈國清還有【巨闕】製定計劃的時候覺得,雖然影部目前八位高層(部長、副部長、秘書長、理事長以及河西道、京畿道、嶺南道和江東道的影司司長)都知道了司馬閑疑似乾卦對應秘痕擁有者,但是隻要在遇襲後明麵上安排司馬閑去護送傷員,讓他退出去往龍脈的任務,就可以順利掩人耳目。
而且在很早之前,他就拒絕了把司馬閑帶到上京的建議,屬於是釋放了司馬閑並不重要這個信息。他以為這樣雙重保險,可以瞞天過海。
畢竟他覺得,大家都是為了龍脈去的,沒有人會注意一個“疑似”。
但是現在情況變了,如果敵方一開始就盯著司馬閑,欲讓其陷於死地,反而歪打正著,把這路奇兵給徹底掐死。
洪太阿沉默的時間更長了,然後說道:“你是因為你的爺爺在震澤,在周家的地方上遇刺才懷疑周家的嗎?”
“不是。我的二伯謝政,曾是江南東道的禦史之一,他生前最後一個調查地點就在金匱郡!然後離奇遇刺身亡。他的秘痕名為【一線天】,可破結界。”
洪太阿聽到這裏,眼神微凝,但是不動聲色道:“僅憑周家的秘痕為結界相關,和你二伯的秘痕可以破結界這兩點,你就做如此推測?周家周和,是我影部的理事長,詩婉你要知道你在幹什麼!”
“司馬閑,在我遭遇嫉妒那一次,覺醒了一個可以擊破結界的能力。自那以後才出現了針對他的一輪又一輪看似巧合,實則有人借題發揮的事件。”謝詩婉針鋒相對。刀敏此刻聽得手心都出汗了。
“你繼續說。”
“可惜最終借力不成,他們便讓人偶師來刺殺,隻是仍舊功虧一簣。而這次的昆侖山域任務,應該就是周家吃準了境外勢力覬覦龍脈,然後借刀殺人!”謝詩婉一口氣說完,“我二伯還有司馬閑都有擊破結界的能力於是遭到追殺,我認為周家必然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藏在什麼結界裏!”
洪太阿這次沉默了將近一分鍾。他知道這些目前仍然隻是非常合理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昆侖山域事關重大,就是有百分之一可能的危險都要盡力扼殺!
“詩婉,我知道了。司馬閑他們由【巨闕】帶隊,應該短時間不會出什麼意外。我給你特批航線,你即刻啟程來武煌,以備不測。”洪太阿說道。
“好的。”
掛斷電話後,洪太阿又撥出了一個電話:“喂,巨闕,計劃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