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閑隻覺得有些淩亂,感覺這王逍好像是個逗比?
他正心裏吐槽著,王逍終於是把那個具體地址發過來了。
正事要緊,司馬閑道了聲謝謝就往二教衝了。畢竟萬一人家提前下班,那這檔子破事就要拖到明天了。這樣拖著話,他今天一晚上都會難受得要死。
四點半,離規定的下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司馬閑終於到了地方。
門口,一個男生臉色十分難看,一手拿著一疊材料,另外一隻手拿著手機在和誰通話:“阿逍,不行啊,這老師她說你那邊的文件一定要原件,你給我的掃描件不行啊。”
電話那頭的人好像又說了什麼,然後這個男生接著說:“誰說不是呢,但是人家就這麼規定。那確實沒辦法了,你隻能大四再修了吧。啥?把材料放二教門口嗎?那這丟了怎麼辦?好吧好吧。”
司馬閑聽到這裏就推門進去了。裏麵的老師又墨跡了很久才給蓋章,等到司馬閑出來已經四點四十了。於是他不得不再拿著材料往學校行政樓趕,就在他出門的時候,看到一個戴著鴨舌帽和黑色口罩的人拿著材料罵罵咧咧地過來了。
那人看到司馬閑,微微低了個頭,把帽簷壓低,匆匆進去了。司馬閑也隻是覺得這個人的眼睛有點眼熟,但是因為忙著去行政樓,便也沒有在意。
最後,四點五十分,司馬閑氣喘籲籲地在行政樓某個辦公室門口堵住了那個想提早十分鍾下班的三角眼老師,好歹是把手續給完成了。
司馬閑無事一身輕,慢悠悠地走到食堂吃了頓晚飯,之後又慢悠悠地從食堂走回寢室。
寢室裏空無一人,因為室友都去上晚自習了。他把行李收拾好,再準備好真空袋,準備明天走之前把被褥什麼的都裝好,這樣他回來可以直接用。
萬事俱備。司馬閑關了宿舍的燈,隻留了自己的台燈,窩在自己的椅子裏,隨便拿了一本書翻看了起來。
歲月靜好。
他馬上就要北上彭城郡再轉去故京郡,最後再往西到昆侖山域,但是此時此刻,他內心卻毫無波瀾,仿佛明天不是一個影部高層都十分重視的任務而隻是一次時間較長的旅遊采風。
第二天午後,司馬閑背著並不算鼓脹的背包,坐在北上彭城郡的高鐵上。他這次沒有用身份證刷卡進站,而是特地取了票,還把票專門放在背包的一個夾層裏。
因為沈國清說過憑票報銷。
高鐵很快便橫跨了廣陵江。廣陵江是中夏第一長河,也是自古以來的天險。江南東道的“江”指的就是這條廣陵江了。
過了廣陵江便是江河道境內了。江河道位於三條大河下遊,自北往南分別是中夏第二長河沙河、淮江和廣陵江。沙河和廣陵江一北一南,正好是江河道天然的分界線。
高鐵過了淮江之後沒過多久便到了彭城郡內。彭城郡在江河道西部,北控齊魯郡山地,南扼淮江,西臨中原道,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
彭城郡雖然人傑地靈,但是這正月裏確實比江南冷了不是一點兩點。即便司馬閑早有準備,但是感覺江南買的羽絨服好像確實差點意思,不是很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