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史由各郡民眾選舉產生,在各郡內有監察百官之權,獨立於政府係統,向來是被視作是廉潔的標誌。雖然近年來,禦史和貪官勾結的新聞層出不窮。
“禦史?那他怎麼會……”
“被陷害了。”謝詩婉毫不在意地說道。兩人邊走邊聊,到了一個地鐵站,謝詩婉說可以讓家裏送司馬閑回去,被司馬閑委婉拒絕了。兩人就此分開。
7月上旬的某個早上,司馬閑帶著自己剛剛中班畢業的妹妹擠上了一輛公交車。他今天要帶司馬怡去培訓機構報名上課。正值早高峰,車上人滿為患。
沒人給自己的妹妹讓座,所以司馬閑隻能把自己的妹妹護在一個角落裏。小小的孩子睡眼惺忪,問:“哥哥,為什麼這麼早去啊?”
“因為我們還有手續要辦。還是要早一點。”司馬閑回答道。雖然謝詩婉承諾他隻要正常去上課就好,但是總有個萬一的,還是要留點時間比較好。
四十分鍾後,司馬閑牽著自己的妹妹下車,然後又頂著太陽走了將近二十分鍾才到一家培訓中心。
現在剛過七點半,培訓中心尚未開門。於是一大一小兩個人就站在一個樹蔭下麵等。
十五分鍾後,陸續有家長領著小孩來了。二十分鍾後,培訓中心開了門,家長們帶著小孩魚貫而入。每個家長都有明確的目的地,除了司馬閑和他妹妹。
人來人往中,司馬閑牽著他的妹妹站在了大廳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沒有人在意他們,司馬閑也沒敢擠到工作人員麵前詢問。
八點十五左右,司馬閑的妹妹站累了蹲在地上拿手指畫地板自娛自樂。司馬閑眼看著快要上課了,於是打了腹稿,在心裏重複了幾遍,深吸一口氣準備去詢問。
“你好……”司馬閑走到一個工作人員旁邊,開口。
“對對對!鋼琴教室在305。”工作人員根本沒注意到司馬閑。他準備了各種情況,唯獨沒想到被無視這一種。
“司馬閑!”就在他進退維穀之時,謝詩婉的聲音從大門那裏傳來。
對此時的司馬閑來說,這個聲音宛如來自天堂的召喚。他牽著妹妹的手,快步走了過去。
“這是你的妹妹嗎?好可愛。”謝詩婉說著蹲了下來,“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啊?”
“司馬怡。”
“那姐姐叫你小怡怡好不好啊?”謝詩婉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糖果笑著遞了過去。
司馬怡接過糖果,興高采烈地說了句“好”。
“那走吧,小怡怡,我帶你們去教室。”謝詩婉摸了摸司馬怡的頭,然後帶他們往樓梯那裏走。
“不好意思,請刷一下學員卡。”一個工作人員在樓梯口攔住了他們。
“什麼學員卡?”謝詩婉皺著眉頭問道。
“沒有學員卡就走開。”工作人員不耐煩地說。
“是啊,別擋著道了,馬上開始上課了!”後麵也有家長在嚷嚷了。聽到這話,司馬閑臉漲得通紅,就要讓開道路,卻被謝詩婉製止了。
“能請您把學員卡給我們看一看嗎?這樣我們也能去辦一張。”謝詩婉對著後麵一位家長說道。
那個家長從包裏拿出了一張卡,趾高氣揚地說:“呐,就是這張。你們也別想著去辦了,不是主城區的,你怎麼都辦不下來。”
謝詩婉聞言也不惱,笑了笑讓開了道路。
“不好意思昂,讓你趟了這趟渾水。”司馬閑跟著謝詩婉站到一旁後說道,“這個培訓班不上也不要緊的。”
“不,應該是我要謝謝你才對。”謝詩婉朝司馬閑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
“啊?”司馬閑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
謝詩婉也不多說,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喂,李經理嗎?是我,謝詩婉。我在柳絮培訓的大樓這兒呢……好的,再見。”
打完電話後,謝詩婉又蹲了下去,問司馬怡:“小怡怡,糖果好吃嗎?”
司馬怡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吃完姐姐就帶你去上課哦。”
“好呀!”
“我們還能上課嗎?不是要什麼卡?”司馬閑問道。
可還沒等謝詩婉回答,一個約莫三四十歲的男人穿著一身西裝打著莫斯,快步向他們走來:“三小姐,有失遠迎有失遠迎。這位是?”
“李經理,你好。他是我的一個朋友,這是他的妹妹。是這樣的,他們想要上張謙老師的舞蹈課,但是好像說名額是隻對主城區開放的,所以沒報上名。”
李經理聞言,大吃一驚道:“還有這種事情?!三小姐您放心,這個小姑娘肯定能上課,我馬上安排。”
“嗬嗬。”謝詩婉笑了兩聲,拿出了一隻錄音筆拍在了李經理手上,說,“誰拿了錢,李經理還是要好好查啊。辦公室樓層太高,看不見基層可不行。”
李經理聞言,冷汗流了下來,但是隻得沉聲道:“三小姐放心。”
“我不知道有人收了多少錢。但是要消除這個社會負麵效應的代價,肯定比這點錢要多哦?不多說了,我今天做張老師的助教。”
“好的。”李經理不敢再多說什麼,領著司馬怡和謝詩婉去了一間教室。司馬閑作為家長,隻能在一個茶水間等著。
此時的他就是再遲鈍也看得出來,這家機構可能就是謝詩婉家裏的。一個秘者家族還掌控著眾多產業……司馬閑覺得自己可能真的遇到了巨無霸。
臨近中午,下課了,家長都等在各自小孩的教室門口,司馬閑也不例外。
那個舞蹈班裏總共就隻有三四個人,司馬怡蹦蹦跳跳地從裏麵走了出來,看到司馬閑後說道:“哥哥,我們去吃飯吧!”
“好啊。”司馬閑應了一句。
“姐姐姐姐,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司馬怡聽到自己哥哥答應了自己,轉頭對著門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