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時間消逝的速度快得嚇人,Harriet感到自己隻不過進行了6場D.A.的訓練,兩次大腦封閉術課,甚至都沒能前去鄧布利多校長那進行下一次的課程,一月份便已經要過去了,當他們離開城堡前去溫室,亦或者是保護神奇生物課時——Harriet總不忘繞路前去那山楂樹下放上一束新的百合花——便能清晰地感受到春天逼近的腳步。積雪正在逐漸融去,盡管那使得草地泥濘不堪,卻至少使幾分翠綠掙脫開了大地的束縛,在腳邊顫顫巍巍地探出頭來。在湖邊悠閑地度過周末的學生人數也多了起來,但那是隻屬於低年級學生的樂趣,教授們為那些即將要參加巫師等級考試的學生所布置的作業量,足以使任何人打消離開宿舍與圖書館的主意。
“想想看,我們成功阻止了一幫食死徒越獄,卻還要回到學校寫斯內普那又臭又長的論文,這簡直太不公平了——為著那些我們出生入死才取得的功績,學校應該批準我們終生無需做作業才是。”當斯內普,麥格教授,還有弗立維教授又一次布置了一大堆作業,並且勒令他們在一周的時間內交上去的那天,Rona氣哼哼地在公共休息時間裏抱怨著,她麵前堆滿了Hermes從圖書館為這些作業借回來的書,隻有一個巴掌大的角落能讓她落筆寫字。“學校似乎是認為到了一定年紀的學生,就已經不再需要睡眠這種耗費時間的行為了,不然我們哪來的時間能寫完這麼多的論文?”
與麥格教授及斯內普教授相比,烏姆裏奇反而成了最溫和的教師,因為她的作業裏既不包含練習高深魔咒,也不包含長篇的論文。事實上,她似乎已經明白了,以她上學期那樣的高壓政策,是無法真正地將霍格沃茨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的。因此如今她又換了一副和藹可親的嘴臉,不僅幾乎不給學生布置繁重的作業,甚至還讓學生在課堂上練習一些簡單的魔咒。表麵上看,她仿佛已經洗心革麵,決心要好好當一名合格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了。
當然了,高年級的學生沒有一個買她的帳,在大家的這個年紀,已經足以明白成年人裝出的假象是怎麼一回事,其中又以那些加入了D.A.的學生為甚,仍然會在她的課堂上表現出一副抵製的模樣。Harriet十分懷疑她如今的偽裝是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很有可能是她與福吉想出來的新計劃。這一可能性讓她更加專注地投入到了D.A.的訓練中,幾乎連睡覺都在思考接下來的訓練項目是什麼。
“別忘了,明天晚上還有D.A.的訓練。”Harriet平淡地向Rona與Hermes提了一句,“我認為大家已經準備好開始模擬實戰了——順便說一句,盧平也會前來。”
Rona聞言立刻丟開了羽毛筆,“我還以為你隻是要把大家分成兩撥,一撥進攻,一撥防禦呢,”她壓低了聲音說道,“盧平過來做什麼?他現在不是在海德公園33號照顧小天狼星嗎?”
經曆了阿茲卡班之戰以後,原有的那個不切實際地將D.A.成員劃分為不同團體的計劃就立刻被Harriet拋棄了,改為重點培訓成員之間在遭遇戰鬥時的默契與合作,而她很快就發現這的確是他們所缺乏的要點——
加布裏埃·布魯門,羅傑·戴維斯,布拉德利,德拉科,還有Hermes這些厲害的成員喜歡獨來獨往,單打獨鬥,完全不注意身旁其餘成員所遭遇的危險,隻顧著自己出風頭;盧娜與納威也不怎麼與旁人來往,但前者是因為她解決大多數魔法攻擊的方式不同於常人,其他的成員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與她合作,後者則是根本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麼,大部分時候就跟在德拉科的屁股後麵轉,緊張而不知所措地攥著魔杖,一個咒語也喊不出。
剩餘的成員相比之下,則是太喜歡與旁人合作。韋斯萊家的孩子永遠隻與彼此待在一塊;而安吉麗娜就像是領導著一個縮小版的魁地奇球隊一樣指揮著艾麗婭與凱蒂;秋·張,厄尼,還有漢娜三個人形影不離。他們隻有在熟悉的人身旁才能發揮出正常的實力,Harriet隻得強硬地將他們拆開,迫使他們走出自己的舒適圈,隻是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每次D.A.的聚會都長達4個小時以上,幾乎從晚飯後一直持續到11點,大家能待在宿舍外的最晚時間。饒是如此,也耗費了20多個小時,才讓大家勉強學會了相互合作的基礎,不會為彼此製造什麼麻煩——最災難的一次是當Harriet把德拉科,Rona,喬治,還有羅傑戴維斯編在一塊,對抗Hermes,弗雷德,盧娜,還有秋張。那一次所造成的混亂光是想想都能讓Harriet的胃扭成一團,緊張地痙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