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大聲喧嘩,你們是想要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你們從阿茲卡班回來了嗎?”龐弗雷夫人抬起頭瞪了盧平一眼,恢複了一些她作為霍格沃茨校醫慣常的作風,“得有人通知米勒娃你們回來了。我想她現在還守在烏姆裏奇教授的辦公室外。”
“我這就去。”唐克斯熱心地說,她拉來了一張舒適的碎花扶手椅,放在盧平的身後,“你坐在這兒,千萬別動。”她囑咐道,盧平無奈地坐下了,唐克斯這才滿意地離開了辦公室。
龐弗雷夫人探究的視線落在了盧平的腿上,“我沒事,”盧平擺了擺手,拒絕了龐弗雷夫人的好意,“我甚至不需要任何治療——我受的傷很輕。倒是你們,Harriet,你和大腳板出了什麼事?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最後一次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引開了貝拉特裏克斯——”
“貝拉特裏克斯捅了他幾乎是致命的一刀,”Harriet將小天狼星胸口那一片焦黑的傷痕指給盧平看,“福克斯及時用眼淚治愈了傷口,但恐怕傷害了小天狼星的黑魔法還……”Harriet別過頭深吸了一口氣,她說不下去了。
“還留在小天狼星體內。”盧平替她完成了這個句子。
“斯內普呢?”Harriet被盧平的話提醒了,焦急地問道,“你在阿茲卡班見到他了嗎?”
“不——但是,Harriet,小天狼星認為……”盧平欲言又止,Harriet還沒來得及問他小天狼星認為什麼,福克斯再次現身於辦公室中,它帶回了似乎剛從煤礦裏爬上來的弗雷德與喬治。“感謝梅林,你們都活著,”弗雷德衝上來一把同時抱住了Harriet和盧平,“喬治都要擔心瘋了,他認為用煙花提醒你們我們要把監獄炸掉還不夠,總以為爆炸會波及到你們身上——噢,天啊,小天狼星怎麼了。”
“Harriet,你的頭發怎麼了?”喬治用大得不正常的聲音和弗雷德幾乎在同時發出疑問。
“先不說頭發,貝拉特裏克斯襲擊了——”
在唐克斯的帶領下衝進辦公室的麥格教授打斷了Harriet的話。
“噢,梅林。”麥格教授先是被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小天狼星嚇了一跳,緊接著,突然出現在辦公室中央的福克斯又讓她倒吸了一口冷氣,這一次是Rona,Hermes,還有Gin回來了,他們三個人的臉色都煞白煞白的,在大理石地板上跌作一團,似乎誰都沒有力氣站起來。
“我看到他了。”Gin抬起他汗津津的臉,眼神茫然地對整整一屋子的人如同夢遊一般說道,“就在福克斯帶走我們的前一刻。”
“誰?”Harriet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幾乎以為Gin說的是斯內普。
“伏地魔。”Rona接著說,她看上去好似才跟一個攝魂怪擁抱了五分鍾,甚至都沒有注意到Harriet的頭發,“他當時就站在我們麵前。那雙血紅的眼睛瞪著我們……他非常的憤怒……他……”
“我們看到的最後一個景象,就是他殺死了那些被我們綁在一起,毫無反抗能力的食死徒。我們……我想我們害死了他們。”Hermes艱難地補充道。
一時間,辦公室裏沒有人說話。Harriet張開了嘴,又緩緩合上了,她想對Hermes三個人說那不是他們的錯,伏地魔才是那個殺人凶手——然而塞德裏克死去之時的場景又栩栩如生地在她的腦海裏活過來,那時被自責與愧疚淹沒的她並不想聽到任何人說這些話,想必Hermes,Rona,Gin的心情也是類似的。有那麼一刻,Harriet甚至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是正確的——她是否真的應該將她的朋友卷進這場會令所有參與的人的人生從此萬劫不複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