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種武器。”Harriet替斯內普完成了他的句子,這是整個夏天裏鳳凰社會議中討論的重點內容,“而且很急迫,正是因為他的急迫,才將這個情報泄露了出去。”
“正是。”斯內普說,“再加上上個學期,你窺探到了黑魔王思想的一角,嚴重侵入了他的頭腦,種種跡象表明你和黑魔王之間確實存在著某種奇特的思想連接,而鄧布利多校長擔憂的是黑魔王或許會發現這一連接,並且利用其反過來感知你的思想和記憶。於是,這又回到了我們這節課的重點,大腦封閉術。當你學會了以後,你就能夠抵禦黑魔王的攝神取念,從而保護你自身的思想,還有那些儲存在你的腦海裏的珍貴的鳳凰社的情報。”
Harriet緊張地看著站定在她麵前的斯內普。
“拿出你的魔杖,Potter。”
Harriet照做了,她的手心裏全是汗水,鑽研魔藥課本和認真撰寫論文的記憶不知道什麼遠去了,淡退了,她此刻正輕飄飄地浮在腦海中,低頭看著她自己和德拉科站在有求必應屋裏,德拉科的手滑過她黑色的長發——
“告訴我,你知道什麼是無聲咒嗎,Potter?”
與德拉科的記憶轟然倒塌,粉碎,塞德裏克大踏步地從她思想深處走出來,背景是霍格沃茨某個陽光燦爛的午後,那顆山楂樹在微風裏可愛地搖擺著。Harriet隻覺得嗓子幹澀,連聲音都變得嘶啞了,“我知道,塞德裏克曾經教過我它的原理。”
“很好。而你也曾經在那個假穆迪的課上成功抵禦過奪魂咒?”
“你會發現抵禦攝魂取念需要用到的能力與施展無聲咒和奪魂咒類似,”斯內普說,“你可以用魔杖自衛,但你不許大聲喊出咒語,你要用你的心抵抗,而不是一根破棍子,Potter。現在——攝神取念!”
刹那間,Harriet覺得自己仿佛被成千上萬片鏡子碎片包圍了,每一片都反射出某些她記得或者不記得的回憶,而她在這其中飛速穿梭,隻能看到一些模糊的片段。在某一片反射上,她看見三歲的她和達力在公園裏追逐著蝴蝶,佩妮姨媽一把抱住了差點要摔倒的她,旁邊的達力不滿地扯住了她的小辮子。Harriet想看到之後發生了什麼,她當時臉上那天真無邪的笑意是否會一直保持下去,但是她已經飛得太遠,再也看不見了,她隻能看到Rona和Hermes的上千張臉在她四周閃爍,那是她在霍格沃茨的記憶,如果再繼續向前,Harriet知道自己將會看到什麼,斯內普將會看到什麼。她伸出了手,想在那個亮金色的腦袋從鏡子裏冒出頭來以前做點什麼,抓住點什麼,但是之前從記憶之中走出來的塞德裏克就像一個虛無縹緲的陰影一般,她抓不住那灰眼睛的一縷輕煙,然後,她看見了,德拉科在二年級即將要麵對蛇怪的那個隧道前回過頭來,從某一片鏡子裏靜靜地看著她,她向他衝過去,想要遮攔住他不被斯內普看到,然後——
Harriet發現自己跪倒在斯內普辦公室的地板上,滿頭冷汗,大口地喘著氣,鏡子破碎了,消失了,她身邊又被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標本玻璃瓶包圍著,她抬起頭看著斯內普,不敢聽他說他究竟都看到了些什麼。
“你讓我進的太深了,”斯內普冷冷地開口了,“你被自己的記憶給迷惑了,並且沉溺在其中,完全忘記了抵抗——”
這麼說,Harriet低下頭,感覺自己的臉頰火辣辣的,斯內普也看見了那段她早已經不記得的與達力和佩妮姨媽在公園玩耍的記憶。
“但是你最終還是反抗了,某一段記憶給予了你力量,盡管隻是微乎其微的抵抗,但我想讓你記住這種感覺,我就退出了。”斯內普繼續說道,“可是記住,黑魔王不會給你抓住某一段記憶來抵抗他的機會,你要學會利用那種力量——”
“記憶怎麼賦予我這種抵抗的力量的?”Harriet好奇地問道。
斯內普默默地注視了她幾秒鍾,才不情願地開口了。
“有些記憶,”他輕聲說,“因為它們所能喚起的情緒和精神是如此的強大,以至於它能在你的心靈上建築起一道牆,抵擋住攝神取念的進攻。”
“什麼情緒?”Harriet繼續詢問道,“憤怒?仇恨?”
“沒有人能憤怒一輩子,Potter。”斯內普厲聲說道,看著Harriet的眼神仿佛是在看著魔藥課上的納威,“隻有雋永的,持久不斷的,強大而連綿的情緒才能有這樣的力量,但是每次都依靠記憶來給予你是不可行的,記憶會衰退,扭曲,遺忘,而這種力量不會,你必須要學會依靠這種力量而不是你的記憶——”
“什麼樣的情緒能給予人們那樣的力量?”Harriet打斷了斯內普的話,輕聲問道,今晚第一次,斯內普與她那雙碧綠的眼眸對視著。
“悲傷,”他說,“還有愛。”
。您提供大神蘇淺淺喵的Harriet·Pot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