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海德公園33號裏一片漆黑,萬籟俱靜,大概德拉科·馬爾福和納西莎·馬爾福都已經睡了吧,Harriet心想,卻不由自主的感到幾分失落,不可否認的是,她內心還是有一個很小的角落,期盼著德拉科·馬爾福或許在她生日這一天做一些不同的事情。但她的內心又同時因為這寧靜的夜晚而鬆了一口氣,這樣,至少她不必在陷入對塞德裏克深深的愧疚之中而滿臉淚水的睡去。
她扭開了燈,將亮麵綢袋放在梳妝桌上,有些疲倦地脫下身上的袍子,打量了一下鏡子裏麵容疲倦的自己,決定明天再將受到的禮物一一擺放出來。剛轉過身,她卻在自己的床頭櫃上看見了一杯水,旁邊還有一個細長的銀色袋子,和一張紙條。
那一刻,Harriet的心髒不可抑製地飛快地跳動了起來。
她說不清自己此刻是驚喜多於歎息,還是歎息多於那份峰回路轉的驚訝,德拉科·馬爾福終究沒有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可她又暗自盼望著他或許會忘記,這樣她才能說服自己她和他之間的一切都不再具有任何的意義。她猶豫了好一會,才伸手拿起那張紙條,上麵是德拉科·馬爾福那熟悉的清秀字跡。
“祝你生日快樂,Harriet·Potter。
感謝你和小天狼星·布萊克願意收留我與母親,小小禮品,不成敬意。
你忠實的
德拉科·馬爾福”
這張字條的語氣太過於正式,倒是像兜頭一盆冷水一樣讓Harriet冷靜了下來。哪怕此刻小天狼星站在她身邊,也恐怕對這張紙條挑不出刺來。她將這張紙條丟在一邊,拉開了那銀色袋子,心裏已經對自己會在裏麵看到何種的禮物不報任何的期待。
一條小巧的銀色項鏈滑進了她的手心裏,上麵的掛墜是一條蜿蜒盤旋的蛇,雖然體型不大,但是細節卻雕刻得極其逼真,眼睛的位置鑲嵌著兩隻閃閃發光的綠寶石,遠看過去頗有活靈活現的感覺。這條蛇盤旋的身子懸掛著一隻蘋果,看上去,就像是這條蛇將這隻蘋果纏繞在自己的身體中央一樣。Harriet疑惑地打量著這條明顯帶有斯萊特林風格的項鏈,德拉科·馬爾福就算隻想做做表麵功夫,也不至於沒有眼力到這個地步,她將這條項鏈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手指卻無意間在蛇身上觸碰到了一行凸起的雕刻小字,她細細撫摸著,一點一點地在心裏默念出了上麵的內容。
“You…are…the…apple…of…my…eye…(你是我眼中的珍寶)。”
Harriet呆住了,就像項鏈上有某種電流一般,刹那間貫穿了她的全身。她急切地將項鏈翻過來,卻發現單憑肉眼並不能發現這隱秘地雕刻在細小的鱗片上的信息,隻有當手指撫過的時候,才能發現這條信息。她站了起來,在屋子裏走了兩圈,手裏仍然緊緊攥著那條項鏈,幾顆綠寶石在汽燈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令人心神不寧的光芒,Harriet煩躁地來回踱步著,終於下定決心打開了門,一路走到樓下,在德拉科·馬爾福的房門上輕輕敲了敲。
但是沒有人應答。
“馬爾福小少爺不在房間裏,”克利切惡毒的臉突然出現在Harriet魔杖的微光下,他抱著剛洗幹淨的衣服從洗衣房你走出來,一邊走,一邊輕聲念叨著,“謝天謝地,這樣他就不用受這個Potter家的女孩的打擾。馬爾福小少爺身份尊貴,他應該住在大房間裏,而不是……”
“克利切,”Harriet喊道,打斷了小精靈的絮叨,“馬爾福去哪了?”
克利切怨恨地看了一眼Harriet,但是小天狼星曾經給過它命令,它不敢直接違抗,隻好鞠了一躬,低聲說道,“馬爾福小少爺去樓頂的天台了,通向那兒的門鎖了,是克利切帶他上去的。”
“請你帶我上去。”Harriet說。
克利切瑟縮了一下,臉上露出了多比每次將要懲罰自己的時候的那種神色,“馬爾福小少爺說了不能讓任何人打攪他。”
“這是一個命令,克利切。”Harriet說,“你不能違抗我的命令。”
這句話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克利切盡管嘴裏不幹不淨地罵著,但是還是不情願地走了上來,示意Harriet抓住它的胳膊,隨著一聲響亮的劈啪聲,Harriet已經來到了海德公園33號的屋頂上,也許是害怕被德拉科·馬爾福責罵,克利切還沒等Harriet阻止,就立刻消失在了空氣中。
這是一個很小的,夾在兩邊屋頂之間的露台,今晚星空晴朗,月亮毫不吝嗇地將這片露台照得就如同白晝一般光明,或許是阿爾伯特曾經在這個小陽台上照料過的植物如今已經變成了角落花盆裏的枯枝敗葉。Harriet打量了一圈,沒見到德拉科·馬爾福的身影,隻看到了不知是誰在地上放置的一圈蠟燭,用異常精美的陶瓷燭台裝飾著。她默默地數了數,發現那正好是十五隻。
十五隻在月色下燭光搖曳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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