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Rona可一個字都沒跟她說過這件事。
克魯姆願意承認他希望跟一個德姆斯特朗的女孩去舞會是因為這樣很省事,也不會引起任何爭紛,但他卻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他在霍格沃茨有沒有感興趣的女孩,Harriet懷疑這是因為那些每天形影不離地跟在他身後的粉絲俱樂部成員的關係,要是克魯姆膽敢泄露他在霍格沃茨找的舞伴的名字,恐怕那些成員能把那個女孩給活剝了。
弗雷德和喬治盤問Rona的第二天,Harriet又一大早來到了圖書館,她找到了一本《稀奇古怪的魔法容器,教你辨別上麵是否附有黑魔法》,心想也許能從這上麵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一轉身卻發現她慣常坐的那個座位上已經有人了。
是Hermes,舉著一本《淺談同性戀現象——麻瓜世界與魔法世界的不同》在看。
“你怎麼在看這麼一本書,”Harriet在他身邊坐了下來,好奇地問道,“你不是早就放棄了麻瓜研究那門課嗎?”
Hermes的臉從書頁後麵冒出來,他看上去就好像好幾天沒睡好似的,水腫的雙眼下有兩道黑得嚇人的陰影,他的臉色也很難看,“我想查一些相關資料,”他無精打采地說道,“突然對這個課題感興趣了。”
Harriet沒說什麼,在她看來,Hermes要是一時興起,決定要寫一篇跟麻瓜研究課有關的論文,隻為了能在麻瓜研究課教授那裏得到幾句稱讚,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Rona有沒有跟你說起舞伴的事情?”Hermes翻過了一頁紙,漫不經心地問道,“有什麼最新情報嗎?”
Harriet想起了之前克魯姆告訴她的事情,便老老實實地講了出來,“喬安娜,就是德姆斯特朗的那個金發女孩,據說她正在熱烈追求Rona,想要Rona當她的女伴。”
“Rona答應了嗎?”Hermes繼續問,Harriet不知怎麼的覺得他的嗓音有些顫抖。
“Rona什麼都沒跟我說,”Harriet有些氣悶地回答道,“她平時都特別喜歡把這些事情像說笑話一樣說給我聽,這麼一反常態的沉默……我猜也許喬安娜跟其他女孩不一樣吧。”
Hermes發出一聲近乎於痛苦的呻|吟,嚇了Harriet一跳,“你怎麼了?”她驚訝地問道。
“沒什麼,”Hermes低聲說,“我猜我知道之前為什麼Rona會對我和芙蓉之間的關係那麼在意了。”
Harriet這下驚得汗毛倒豎,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瞪大了眼睛,上上下下掃視著Hermes的臉。難道他終於知道了Rona對他的情愫?“你,你確定嗎?”Harriet試探地詢問著,“你,你確定你知道Rona的感覺……”
“我確定。”Hermes陰沉著臉色回答道,Harriet驚疑地打量著他明顯不善的神色,這看上並不像是一個Hermes打算回應Rona的心意的兆頭。“那,那你打算邀請Rona嗎?她實際上——”
“我知道。”Hermes斬釘截鐵地說道,狠狠地合上了書,站起身離開了,留下Harriet一頭霧水地看著他的背影,思忖著他的“我知道”到底意味著“打算”還是“不打算”。
帕瓦蒂和拉文德對於Harriet是否要跟塞德裏克一起去舞會這件事情非常的在意。早在學期放假以前她們兩個就會每天給Harriet帶來塞德裏克的最新動向,秋·張這個名字都快被她們兩個的嘴皮子給磨爛了,不僅如此,她們兩個幾乎每隔幾天就慫恿Harriet主動去邀請塞德裏克。“塞德裏克看你不主動來邀請他,說不定就會拜倒在每天都獻殷勤的秋·張的石榴裙下了,”她們兩個的話語可比Rona的厲害多了,而且還都喋喋不休的。
Harriet不願意告訴帕瓦蒂和拉文德她內心的真實想法,隻好一遍遍耐心地向她們重複,“赫奇帕奇的學生把他就像是鐵壁銅牆一樣的圍起來了,我就連跟他眼神對視的機會都找不到,更不要說單獨跟他說話了。”
“我知道他們的策略,”帕瓦蒂恨恨地說道,“他們就是生怕塞德裏克被別的學院的女孩搶走了,你找不到跟塞德裏克單獨相處的機會,可是我都撞見秋·張跟塞德裏克單獨談話好多次了,肯定是赫奇帕奇的學生給他們製造的機會——他們巴不得製造塞德裏克跟你之間的關係已經淡下去了的假象。”
到了後來,就連Rona也開始問她了。
“那你想跟誰去舞會?”Rona突然在早餐桌上向她發話了,這是聖誕假期的第三天,禮堂裏吵吵嚷嚷的,看起來額外的擁擠,有少部分學生甚至沒有坐在自己的學院桌旁邊,而是選擇坐在了自己的舞伴身邊,“塞德裏克嗎?他可是霍格沃茨最搶手的舞伴,我聽說秋·張似乎也有邀請塞德裏克的計劃,你和塞德裏克好不容易關係走到今天這一步,可不能讓秋·張橫刀奪愛了。”
Harriet沒說話,塞德裏克當然是一位非常理想的舞伴,甚至可以說過分完美了一些,她甚至不敢去奢望這件事情的發生——塞德裏克對她確實非常好,非常特別,甚至願意犧牲自己來挽回她的名聲,她從來不敢去深想這些行為背後所代表的意義,比如,這真的代表他想邀請自己去舞會嗎?Harriet自己倒是非常清楚她想跟誰跳舞,但那是一個永遠都不可能實現的夢,她隻敢把那個名字深深地埋在自己心裏,就算是麵對和Hermes她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二年級的時候大膽地邀請塞德裏克去忌辰晚會,對Harriet來說,似乎已經是一百年前發生的事情了。簡直很難想象她也曾經有那樣口無遮攔的過去,她心想著,那時候才剛剛跟塞德裏克有幾麵之緣的她就敢出口請他去參加一個聽上去一點意思都沒有的晚會,現在她跟塞德裏克之間的親密關係已經足以讓全校的女生都眼紅不已,她卻失去了當初去問塞德裏克是否願意跟她一起去舞會的勇氣。
越是患得患失,越是束手束腳,大抵說的就是她這時候的心情。
自從第一個項目過後,Harriet就很少見到塞德裏克了,他似乎要補上許多在為第一個項目準備過程中落下的功課,而他每次出現在走廊上的時候,他都被一大群的赫奇帕奇學生環繞著。也許是要向塞德裏克表示忠誠,沒有一個赫奇帕奇的男生對Harriet發起過邀約,稀稀拉拉在走廊上攔住Harriet的學生大部分都來自格蘭芬多,她仍然一個都沒接受。
“你真的應該趕緊找一個舞伴了,”Rona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哪怕不是塞德裏克,是一個你願意接受的男孩也好——你至少要開始練習一下你的舞步,你不會想要把去年珀西教你的那一招半式拿到舞會上去展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