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吉麗娜一行人走遠了,Rona仍然目瞪口呆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像是被鄧布利多設置的懲罰手段給驚呆了,Harriet用手肘撞了撞Rona。
“我一個下午就能把增齡劑做出來,”她說,“你還要嗎?”
“謝謝,不必了。”Rona咽了咽口氣,心有餘悸地說道。喵喵尒説
今天整一天,學生們都無心上課,教授一轉過身去就紛紛聚在一起討論有哪些人把名字投進了火焰杯,又有哪些人最有可能成為勇士,赫奇帕奇的學生都認為塞德裏克被選中的概率很高,這個意見激怒了拉文克勞的學生,他們覺得他們現任的魁地奇隊長羅傑·戴維斯的贏麵跟塞德裏克不相上下,兩邊的學生差一點就在魔咒課上吵了起來。
Rona和Hermes都希望勇士能是一個格蘭芬多的學生。“我們可是勇敢無畏的獅子,”Rona很得意地說道,“三強爭霸賽天生就是給格蘭芬多的學生設計的。”
沒人問Harriet的意見,似乎大家已經默認她肯定是支持塞德裏克的那群學生當中的一員——這倒是事實,她今天跟塞德裏克在草藥課後見麵的時候,她就親口告訴塞德裏克她認為他一定會被選中的。
“但願吧,”塞德裏克那時候溫和地微笑著回答,但他眼裏的神色卻清楚說明他完全認同Harriet的話,“無論誰被選為勇士,我都希望最後能勝出的是霍格沃茨的學生。”
“每個學校都希望最後勝出的是自己學校的學生,不是嗎?”Harriet說,“雖然就我個人而言,與其是一個我不認識的霍格沃茨學生被選中,我更願意看到一個自己熟悉的人贏得這場比賽。”
“如果我被選為勇士,”塞德裏克突然把頭探了過來,笑容裏多了一分戲謔的味道,“下個月當麗塔·斯基特的報告見報以後,你可就是勇士的女朋友了——這麼一來,就再也不會有人記得這兩個月來發生的事情了,這該不會是其中一個你指望我被選中的理由吧。”
“那當然,”Harriet順水推舟的說道,咯咯地笑了起來,“要是克魯姆也入選了,作為你,你的女朋友,”盡管知道這是假的,她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臉紅了起來,“我說不定就能跟克魯姆有一些私底下的接觸,也許還能為Rona要來一件他穿過的球衣一類的紀念品……”
塞德裏克也被逗得大笑了起來,他們接下來就克魯姆的話題聊了兩句。“我昨晚看到德姆斯特朗的校長跟你聊了兩句,”塞德裏克突然岔開了話題,“我從我父親那裏聽說他的過去並不如他如今粉飾的那麼光彩,你在他身邊的時候一定要小心。”
塞德裏克的話跟小天狼星對她說的話如出一轍,Harriet聽著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她沒有表現出來。Hermes昨晚已經告訴她他對卡卡洛夫的想法了,他不認為小天狼星——以及這個名單現在要加上塞德裏克了——對卡卡洛夫的推測是正確的。
“他認為你有在黑魔法上的天賦,Harriet。”Hermes在格蘭芬多的公共休息室裏如是向她解釋道,“他甚至認為你沒有去德姆斯特朗開發你在黑魔法上的天賦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如果他真的有要將你交送給伏地魔的想法的話,他是不會那麼說話的。”
“你怎麼能肯定那是他的真心話,”Rona不服氣地反問道,“你聽到他說話的那甜膩膩,滑溜溜的語氣了嗎?斯內普跟他比起來都是小巫見大巫了。我敢打賭他從出生到現在說的真話不超過三句……”
“那是因為如果這不是他的真心話,他還有很多別的選擇。”Hermes說,“他可以選擇討好Harriet——那是更加保險的做法。他甚至可以通過將Harriet介紹給克魯姆的方式來降低她的警惕心——不管怎麼說,在我掌握進一步的證據以前,對卡卡洛夫保持警惕是很有必要的事情。”
到最後,Harriet還是沒跟塞德裏克說Hermes對卡卡洛夫做出的猜測,隻是再一次祝願他能夠被火焰杯選上,也許就是因為這一點,今天在走廊上,Harriet收到了不少來自赫奇帕奇學生友好的招呼。特別是厄尼,塞德裏克的好朋友,當Harriet三個人從格蘭芬多塔樓走向禮堂,準備參加萬聖節宴會的時候,他們剛巧在樓梯上遇見了他。厄尼激動地拉著Harriet說了十五分鍾,內容全是關於為什麼他認為塞德裏克一定會被選為勇士的理由,到最後,連Hermes都聽得不耐煩了,抓起Harriet的胳膊就走。
“再過兩個小時你就知道你的想法是不是對的了,厄尼。”他一邊往前走一邊大聲喊著,“別把Harriet等待謎底揭曉的樂趣都給剝奪了。”
“這是什麼味道。”Rona這時突然說道,鼻子聳動著,“聞上去像是有隻巨怪被切成塊擺放在了門廳裏——”
Harriet和Hermes也嗅到了空氣中蔓延著的一股刺鼻難聞的味道,但是當他們三個走進門廳的時候,裏麵沒有如同Rona猜測的那樣被大卸八塊了的巨怪,有的隻是海格——準確來說,是不那麼“海格”的海格,他穿著一件毛茸茸的西裝,配著一條黃色與橘色相間的領帶,那股強烈古怪的氣味就來源於他身上,好似他之前連人帶衣服地在古龍香水——或者不管他擦的什麼玩意——醃製了一夜似的。Harriet三個人步履緩慢地向他走過去,他們不想沒禮貌地將鼻子捂起來,但如果他們按照正常的速度走過去,可能會被撲鼻而來的香水味給悶暈。
“海格,你站在這裏做什麼啊?”Harriet問道,她一旁的Rona則渾身顫抖著,她知道Rona肯定在強忍著不對海格的造型出任何評價,Harriet自己也發現要忍住不對海格目前的樣子發笑實在是太難了——海格有一頭蓬鬆打結的頭發,與他那一臉的虯髯胡子連接在一起,不僅給人一種十分粗野的感覺,還給人一種他的年紀實際上很大了的感覺。現在,海格把他的頭發全部光溜溜地梳在腦後,他顯然嚐試過把自己過長的頭發剪掉,但是這隻讓他現在長到脖子根的頭發變得參差不齊,慘不忍睹;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海格剃掉了他的胡子,他現在看上去確實一下子年輕了二十幾歲,但這也讓他看起來就像一個長了五十歲的麵龐的孩子,剛剛偷偷試穿了爸爸衣櫃裏的衣服,剛剛胡亂濫用了他放在洗手間裏的發膠和須後水——
這裝扮一點都不適合海格——不過Harriet對剃掉胡子這件事保留意見——可海格看上去一副喜氣洋洋的樣子,似乎對自己這一身不倫不類的打扮很是滿意。他左右搖晃著,向敞開的城堡大門外麵張望著,心不在焉地回答著Rona的問題,“噢,是你們幾個啊,我正在等人呢。”
Rona用隻有Harriet和Hermes才能聽到的聲音不停地念叨著:“讓我說點什麼吧,看在梅林的份上,就讓我對他現在的模樣發表一句評論吧。”但是Hermes用肩膀撞了一下Rona,又瞪了她一眼,“你在等誰啊?”他和顏悅色地繼續向海格問道。
然而海格已經無需回答他的問題了——穿著一身深藍色的綢子禮服的馬克西姆夫人此時正領著她的學生走上門廳的台階,看見海格,她俊俏的鵝蛋臉鬆弛下來,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