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提到他的妹妹的時候,用‘小女孩’來指代她,說明阿利安娜死的時候不會比這副畫像上大多少,”Hermes指了指那副油畫,說道,“這件事情肯定發生在很多年以前——也許鄧布利多校長就是在這個意外之後改變了,我讀過的每一本評價現代著名巫師的書籍,都沒有提到過鄧布利多校長的青年時期——甚至沒有他的成年時期。那些書籍隻圍繞著鄧布利多校長與格林德沃的那場世紀決鬥大做文章。”
“不管鄧布利多曾經犯下過怎樣的錯誤——更不用說我認為鄧布利多說不定根本與他的妹妹的死亡無關,阿不福思隻是需要一個可以責怪的人去發泄自己內心的怨恨——”小天狼星堅定地說道,“至少我知道現在的鄧布利多是完全值得依賴的——我聽到風聲,鄧布利多又開始召集過去鳳凰社的社員了,這證明他至少明白了魁地奇世界杯營地上發生的事情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什麼?”Harriet三個人異口同聲地問道。
“意味著伏地魔過去的舊勢力正在蠢蠢欲動,悄悄崛起。”小天狼星站了起來,在房間裏四處踱步,巴克比克安靜下來了,可是那些山羊還在咩咩亂叫,“意味著Harriet的處境比任何時候都要危險——你們以為他今年請瘋眼漢穆迪回來擔任黑魔法防禦術教師僅僅隻是一個巧合嗎?”
他挨個打量著Harriet三個人的臉,搖了搖頭。
“今年霍格沃茨要舉辦三強爭霸賽,意味著將會有大量的外校人士湧入霍格沃茨——如果說食死徒會放過這麼一個混入校園的好時機,我就把巴克比克活吞了。”
“可是——”Hermes顯得很驚詫,“霍格沃茨現在為了迎接這些外國客人的到來,將城堡的安保級別又提高了,往年的三強爭霸賽,霍格沃茨都會開放場地上禁止幻影顯形的限製,方便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學生過來。但是今年鄧布利多不願意這麼做——加上英國又沒有跟歐洲國家連上飛路網,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不得不自行采用交通方式過來。在這種情況下,食死徒要怎麼混進校園呢?”
小天狼星的臉色很陰沉,他猶豫了好幾分鍾才開口了。
“我或許不該告訴你們這些——但是我認為讓你們保持警惕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特別是你,小不點。”
“你聽上去就跟瘋眼漢穆迪一樣。”Harriet嘟囔道。
“那是因為他是最有經驗的傲羅,”小天狼星說道,“如果他沒有時刻保持警惕,他早就死了。不過,我想讓你們知道的事情,跟德姆斯特朗的現任校長有關。”
“伊戈爾·卡卡洛夫。”Hermes迅速舉起手來,回答道,“我在《歐洲魔法教育評估》上麵讀到過他的事跡,據說他是一個在黑魔法上很有造詣的巫師,因此才取得了對黑魔法教育非常重視的德姆斯特朗魔法學校的校長一職——”
“一派胡言,”小天狼星不耐煩地說道,“卡卡洛夫之所以能夠當上德姆斯特朗的校長,都是靠著他那三寸不爛之舌,無恥下賤的人格,以及他當年從伏地魔手上學來的一招半式——是的,伊戈爾·卡卡洛夫是一個食死徒。”看見Harriet三個人驚訝得合不攏嘴的樣子,小天狼星臉上滑過一絲冷漠的笑意,“當你在阿茲卡班待得足夠久,你就算不想知道,也能知道這些消息。我可認識幾個他的好朋友,據說,他就是用那些人的名字,換取了自己的自由。你說他會不會用小不點的性命,換取伏地魔的原諒呢?”
Harriet心底無端地掠過一絲怒氣。
“我不需要別人來保護我,”她大聲地說道,“三年前,鄧布利多校長還直接將後腦勺上麵附著伏地魔的奇洛給聘請到了霍格沃茨呢,那時候可沒有瘋眼漢穆迪在旁邊保護我。二年級的時候,我知道的魔咒還沒有現在的一半多,但是我還是成功斬殺了蛇怪,摧毀了裏德爾的日記本——怎麼到了現在,大家才突然覺得我是一個弱不禁風,無知脆弱的小女孩?我已經證明了我的實力——”
“那不是你的實力!”小天狼星暴跳如雷地說道,“那隻證明了你的運氣比一般人都還要好——你的父母曾經三次直麵伏地魔,三次與他正麵決鬥,三次全身而退,那才是證明了自己的實力。而你?你隻是憑借著你母親當年用性命換回來的對你的保護,仗著伏地魔不敢再對你使用殺戮咒的優勢,險象環生地死裏逃生罷了!你以為這些資本能夠保護你一輩子嗎?伏地魔不敢親自對你使用殺戮咒,難道他的手下就不敢嗎?他有的是願意為他出生入死的手下,難道在魁地奇世界杯營地上那個死咒沒有教給你任何教訓嗎?你沒有第二個媽媽擋在你身前為你以死相拚,你的朋友也不可能永遠幸運地在救下你一命的同時還能保住自己的性命,你的這份自大魯莽遲早要付出生命的代價的!”
“我當時隻有十一歲!”Harriet也跳了起來,以不亞於小天狼星的嗓音大喊道,“難道我的父母在十一歲的時候就直麵伏地魔,與他正麵決鬥,並且全身而退了嗎?難道不正是因為這些資本的存在,人們才將阻止伏地魔的崛起這個重任交到了我肩膀上嗎?我從來到魔法世界的第一天起,所有人都告訴我,我是英雄,我是阻止了伏地魔的大難不死的女孩,我是為魔法世界帶來和平的救世主——如果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你覺得我會去插手魔法石的事情嗎?我會去插手密室的事情嗎?我每時每刻都能感受到來自於整一個巫師世界的壓力,就好像如果有一天,伏地魔真的歸來了,他們唯一指望替他們上前線,打先鋒,身先士卒的就是我,Harriet·Potter!”
小天狼星注視著她,他的表情很痛苦。
“沒人這麼指望你,小不點,你隻是個孩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Harriet怒吼道。
“Harriet!”Rona表情很苦惱,她使勁拽了拽Harriet的手臂,但是後者一把把她甩開了,“哎呀——你冷靜一點——”
“我該回學校了,”Harriet冷冷地說道,“免得等會天黑了,有食死徒埋伏在回學校的路上襲擊我。”
小天狼星歎了一口氣,他看上去很疲倦。
“那你就早點回去吧。”
盡管Rona和Hermes都安慰Harriet,跟自己的家人發生口角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Rona還拿出她小時候跟韋斯萊太太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場大吵(因為她想跟閣樓上的食屍鬼做朋友)來向Harriet舉例,但這都無法讓她的心情好轉起來。她既愧疚,又憤怒,既恨不得寫上十頁羊皮紙去向小天狼星道歉,又咽不下肚子裏那口氣——小天狼星該是這個世界上最理解她,最明白她的人,他怎麼能對她說出那麼過分的一番話呢?更何況,論到自大和魯莽,她可想不到比小天狼星更適合代表這兩個詞的人了。
“你已經為這件事情悶悶不樂五天了,”Rona這天在餐桌上勸說她道,“你為什麼不幹脆就寫一封信給小天狼星道歉呢,他肯定在焦灼不安地等著你的來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