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韋斯萊先生,”塞德裏克搶先Harriet一步開口說話了,“是我不好——我在樹林裏聽到了奇怪的聲音,想要一探究竟。當然我那時候並沒有預想得到那就是躲藏在樹叢裏的食死徒的動靜。Harriet發現我離隊以後過來找我,才……”
“看來,那個變出黑魔標記的人也很有可能就是襲擊Harriet的食死徒。”比爾沉聲說道,“那這麼說,之前在營地上發生的食死徒遊|行,就是為了引誘開魔法部,引誘開Harriet身邊的防護的誘餌了。”
“之前在營地上遊|行的是食死徒?”Rona難以置信地驚呼了一聲,“我以為——我以為他們是喝醉了的球迷——”
“沒有球迷會那樣戲弄麻瓜,Rona。”韋斯萊先生陰沉著臉說,“隻有食死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們今晚又穿上了過去曾經給人們帶來了無數恐懼的服裝,幹出了和十三年前神秘人還當道的時候一樣的事情。我們的營地管理員,羅伯茨先生一家受到了慘無人道的折磨和羞辱,再加上今晚的黑魔標記——很多人都會將這一事件看作是神秘人的勢力又開始悄悄崛起的跡象——特別是在你今晚死裏逃生地躲過了阿瓦達索命咒的襲擊以後。”
Harriet瞥了一眼塞德裏克,“也可能不是食死徒襲擊了我,”她底氣不足地為自己辯解道,“當時很灰暗,也許對方將我——我是說,我和塞德裏克當成了別人。”
“這不可能。”查理馬上說道。
“黑魔標記隻有神秘人的手下才知道要怎麼變出,”比爾溫和地替他弟弟解釋道,“他和他的信徒每次殺了人以後,都會在空中顯示出這個標記——我認為,他們要不就是打算在暗殺你以後發射出這個標記作為成功的標誌,要不就是利用這個標記作為撤退的信號,因為那些在場地上遊蕩的食死徒一看見這個標記,就一個個幻影顯形走了,我們一個都沒來得及抓住。”
“這是一次有預謀的暗殺。”韋斯萊先生搖了搖頭,說道,“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Harriet,我們抓緊時間睡幾個小時,等到天亮就立刻離開,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散播出去,莫莉和小天狼星一定都非常的擔心。”
韋斯萊先生雖然嘴上叫著大家去睡覺,實際上沒有一個人還是瞌睡的,尤其是Harriet,她獨自一個人跑到了廚房的角落裏坐著,就是為了避開其他人,包括Rona和Hermes——她知道她遲早會把所有的真相告訴Hermes,把部分的真相告訴Rona,但是她不願也不能把她內心此刻的想法說出來——
德拉科與她的分手在阿瓦達索命咒的時間麵前看起來似乎不堪一擊,但卻比與死神擦肩而過這件事情的打擊更大——“他是個馬爾福,他遲早都會傷害你的。”——她從來沒有想到過小天狼星的話竟然會成真,更沒有想到過她和德拉科竟然會落到這種結局,即使在她最糟糕的想象裏,與她生離死別的德拉科都不曾有過移情別戀的念頭。
“你想要一杯熱可可嗎?”
塞德裏克出現在了廚房門口,他的手裏端著兩倍熱情騰騰的飲料,微笑著看著她。
“你是不是聽到了我和馬爾福的談話?”Harriet沉吟了幾秒鍾後,單刀直入地問道。
塞德裏克歎了一口氣,他將兩杯熱可可放在廚房櫃台上,然後走過來坐在Harriet身邊。
“事實上是,無論我說聽到,亦或是沒聽到,都不會是你想要聽到的答案。”塞德裏克說,“你真正想要從我這裏聽到的,是德拉科·馬爾福所說的那些話是不是真心的,你是不是還有一線你目前還不能看到的希望,我說的對嗎?”
Harriet啞口無言,過了很久,她才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問,”她說道,“不管他是真心的,亦或是假意的,這是他給我的答案,這是他希望我知道的所謂真相——即便我有那麼一絲微弱至極的機會,我也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