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吧,你問吧。”Harriet說,“你不用喊我Potter,叫我Harriet就好。”
“那麼,Harriet,你和塞迪(Ceddie)在交往嗎?”
不知道塞德裏克是否知道秋·張私底下叫他塞迪,Harriet思忖著,把已經跑到舌頭尖上的一聲大笑又吞了回去,用非常嚴肅地語氣回答道,“不,我們沒有。”
“我們?”一個站在秋·張身邊的,滿臉雀斑的女生尖聲說道,“連''我們''都用上了,還敢說你和塞德裏克之間什麼事情都沒有!”.伍2⓪.С○м҈
“瑪麗!我們說好的——”秋·張扭頭小聲不滿地對她的朋友說道,她的朋友忿忿地閉上了嘴,秋·張這才回過頭來對Harriet說,“抱歉,我的朋友——她不是故意要失禮的。”
“呃……沒關係。”Harriet尷尬地回答道,在口袋裏交叉手指祈禱這場談話趕緊過去。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一件事情。”秋·張說著,略略有些驕傲地昂起了頭,“我和塞迪——實際上,我們差不多已經算是在交往了,塞迪隻是不想那麼高調地引起注意,所以我們才一直沒有把事情說破……”
“呃……這挺好的。”Harriet說,不知道除了這麼講以外還能說點什麼。
秋·張看起來對她的反應很滿意。
“因此,我想你肯定不會覺得我接下來要說的這個請求有些過分,或者無禮。”她慢慢地說,“我希望你能把這把掃帚退回去。”
“什麼?”Harriet吃了一驚。
“反正你還收到了一把火弩|箭不是嗎?”秋·張不耐煩地說道,“我希望你能明白一點,這把掃帚一定花了塞迪很多錢——有時候他隻是習慣性的對人好,然而卻不知道界線在哪裏。說老實話,他可能甚至根本沒有意識到送你這把掃帚可能會讓別人誤解的含義。”秋·張說著,語氣變冷了,“這份心意你心領了,並且將那把光輪2000退回去,這才是正確的做法,你不覺得嗎?”
“我猜,呃,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Harriet說,愈發覺得無奈起來,“那我去跟塞德裏克提一句,如果他不覺得這是一種冒犯的話,我很樂意——”
“不,我不希望你去跟塞迪談談。”秋·張堅定地說道,“事實上,我不希望你以後再跟塞迪有什麼親密的來往了——隻是作為普通朋友的話,可以。”她十分勉強地加上了這一句,“但是,現在學校裏到處都充斥著你和塞迪正在約會的謠言,不用我說你也能看出來這對我和塞迪的關係很不利。”
“……我對此很抱歉。”Harriet幹巴巴地說道。
“很高興我和你把這些事情說清楚了。”秋·張仔細地盯著Harriet的雙眼,好像正在判斷她所說的話是不是真心的,一邊說道,“我相信這麼一來,學校裏那些令人不快的謠言很快就能平息了,對嗎。”
“我想是的。”Harriet說,開始對這場在她看來毫無意義的談話感到十分不耐煩了。
“很好。”秋·張說,帶領著她那一群朋友離開了,她走路的樣子就像一隻優雅的天鵝一般,像這樣優秀美麗的女孩子會把她視為在感情上的競爭對手,而且競爭還是像塞德裏克那樣出色的男孩子,Harriet盡管不想承認,但這極大地滿足了她的虛榮心。
然而在最初的飄飄然過去了以後,Harriet冷靜了下來,一邊向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走去,一邊思考著她要如何在不告知塞德裏克的前提下把那把掃帚退掉——這肯定會極大地冒犯到塞德裏克,Harriet能肯定。她一點也不想這麼做,可是眼下她最不需要的就是一群像秋·張那樣的女孩子因為這種事情而處處針對她。
她在石雕怪獸前刹住腳步,“毛毛牙薄荷糖!”她喊道,於是石雕怪獸跳到一邊,讓她上去了。
Harriet敲了敲門。
“請進。”鄧布利多說道。
“晚上好,先生。很抱歉我遲到了。”Harriet帶上了門,說道,鄧布利多辦公室的指針已經指向八點一刻了。
“晚上好,Harriet。”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後麵,笑眯眯地說,“隻是遲了一點,不用太放在心上。”
這間圓形辦公室看上去還和上個學期末尾Harriet帶著格蘭芬多寶劍和湯姆·裏德爾的日記本到來的時候一樣,細長腿的桌子上擺著許多精致的銀器,它們旋轉著,噴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煙霧。那些男男女女老校長們的肖像都在各自的相框裏打著瞌睡。鄧布利多那隻氣派非凡的鳳凰福克斯站在門後的棲枝上,興趣盎然地注視著她。
“Harriet,你想單獨見我,有什麼事情嗎?”鄧布利多示意Harriet在辦公桌的另一邊坐下,說道。
Harriet詳詳細細地將那天晚上她偷聽到的馬爾福,高爾,還有克拉布之間的對話告訴了鄧布利多。
聽完了她的講述,鄧布利多看上去仍然非常冷靜。
“是的,我注意到了盧修斯·馬爾福近來的一些反常行為。”鄧布利多說,“他最近頻繁往阿爾巴尼亞跑——傳說中伏地魔最後藏身的國家。”
“您能夠阻止他嗎?”Harriet滿懷希望地說,“既然您已經注意到了——”
鄧布利多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Harriet,請讓我來操心這件事情。”鄧布利多說,他臉上的表情表明了這件事情並沒有商量的餘地,“這不是你現在應該擔心的問題。”
Harriet瞪著鄧布利多,她有一種奇異的直覺,那就是鄧布利多並不想阻止盧修斯·馬爾福的行為,相反的是,他似乎更想靜靜地等待盧修斯·馬爾福的行為有什麼結果似的。Harriet不明白,難道鄧布利多希望伏地魔歸來嗎?這怎麼可能呢?
還有德拉科·馬爾福,Harriet心酸地想著,她還記得兩年前德拉科·馬爾福向高爾和克拉布頤指氣使的發號施令的模樣。她當然不喜歡當時德拉科·馬爾福飛揚跋扈的樣子,可是看到如今高爾和克拉布反過來欺淩他的情景,她又覺得十分難過。如果盧修斯·馬爾福真的達成了他的計劃,那麼她跟德拉科·馬爾福恐怕永遠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