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沒有精力應對她的朋友們,她這天早上收到了新學期來自達力的第一封信——在前一封信中,她向達力抱怨了特裏勞妮教授的預言,卻粗心大意地忘記把麥格教授對此的評價一並附上了。她馬上就意識到這是一個多麼糟糕的錯誤——達力寄來了厚厚一遝的白紙,全是他按照他在電視劇裏看到的遺囑格式寫成的遺產轉移書,他要求Harriet在每一張轉移書上簽字,這樣,在Harriet死後,他就能夠“合法合理”地獲得Harriet所有在魔法世界的財產,包括她在古靈閣的金子,她的飛天掃帚,還有她的海德薇。
Harriet看的哭笑不得。在谘詢了珀西,確認像這樣的所謂“遺產轉移書”根本不會在魔法世界有任何效力以後,Harriet大筆一揮,在所有的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權當哄達力開心了。
另外,她還了解到,她暑假的時候利用達力給她的那一筆錢買下的各種魔法玩意,被達力帶去了斯梅廷中學,在學校引起了一片轟動。魔法部不得不又出動了一批偶發逆轉事件小組的成員,為此,達力收到了一封來自於魔法部的警告信。而Harriet也在達力寫來的信裏發現了佩妮姨媽寫來的一張警告的紙條,禁止她再給達力寄,按照她的話說就是,“那些垃圾玩意兒”。
“我就是想給達力寄也沒辦法了。”放下信紙,Harriet陰鬱地說道,“佩妮姨媽沒有簽我的同意表,我根本沒有辦法去霍格莫德。”
今天早上剛好坐在Harriet身邊吃早餐的帕瓦蒂聞言驚愕地轉過身來。
“Harriet!”她小聲喊道,“你本來就不應該去霍格莫德,想想你的茶葉,想想特裏勞妮教授的預言!”
Harriet明白帕瓦蒂的意思,她最近在占卜課上的茶葉解讀一句好話都沒有,特裏勞妮教授每次看到她的茶葉,就一副仿佛馬上就要心肌梗塞的樣子。不詳的預兆如影隨形一般出現在每一個茶杯當中,攪得她心煩意亂。占卜課在她的心裏,原本應該是輕鬆有趣,偶爾還能為她預知一下小災小難的一門課,但現在她就連占卜一下戀愛運勢,都會被告知她隻會落得一個心碎的下場,更不要提其他方麵了。如果她的茶葉占卜的結果裏有十分之一都是準確的,那麼她在霍格沃茨連開學的第一周都活不過去。
跟Harriet一樣對占卜課十分不滿的還有Hermes,但是Rona一口咬定,Hermes是因為他每次都無法從茶葉裏讀出跟特裏勞妮教授一樣的結果,才不喜歡這門課的。Hermes總是高傲地把這門課與他的算數占卜相對比,並且認為在占卜課上得出的絕大部分結果都非常不準確。
Harriet和Rona至今也沒弄懂Hermes到底是什麼時候跑去上了他的算數占卜課,畢竟他迄今為止一節占卜課都沒有拉下,而算數占卜課的時間與占卜課是完全相同的。
除了占卜課以外,Harriet還憂慮著海格的事情。正如Rona所說,已經不再是校董事的一員的盧修斯·馬爾福確實無法直接撼動海格的教師地位,但這並不代表盧修斯·馬爾福同樣沒有能力處置巴克比克。開學兩周過後,Harriet三個人聽說盧修斯·馬爾福已經正式向處置危險生物委員協會提交了訴訟。一開始,三個人都沒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麼,直到同樣憂慮的雙胞胎好好地向他們解釋了一番。
“自從去年在霍格沃茨的密室事件以後,雖然盧修斯·馬爾福因為證據不足,沒有被指認成為嫌疑人,但是爸爸說盧修斯·馬爾福因為錯誤地鼓動魔法部部長抓走無辜的海格,還有彈劾鄧布利多等行為,在魔法部的影響力大大下降了,而且,因為他被趕出了校董事會,所以他也完全失去了在霍格沃茨的影響力。”弗雷德說。
“但是,如果盧修斯·馬爾福在巴克比克這個案子上能夠勝訴,他說不定就能證明霍格沃茨在管理上存在的巨大漏洞:讓一個新上任的教師教導給三年級學生遠遠超過他們能力的生物;然後說服校董事會讓他重新加入——”喬治說。
“一旦他重新加入了校董事會,他拿回在魔法部失去的權力也不過是遲早的事情。”弗雷德聳了聳肩,“媽媽最近的來信裏寫的全是關於爸爸有多麼為這件事情焦慮的內容。不過,好在這個委員會手上有許多案子需要處理,爸爸估計巴克比克的案子最快也要到聖誕節前後才能輪上,這段日子就是決定海格是否能夠勝訴的黃金時間,假如我們能夠搜集到足夠的證據,證明巴克比克是完全無害的。那麼盧修斯·馬爾福的得意算盤就全落空了。”
“如果盧修斯·馬爾福重新獲得了他在魔法部失去的影響力,那麼爸爸的事業就岌岌可危了。”喬治搖了搖頭,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爸爸正在想方設法地讓魔法部通過他新起草的一份法案。如果通過了,那麼爸爸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盧修斯·馬爾福的家,把他家裏珍藏的那些黑魔法收藏品都搜羅出來,然後起訴他。要是沒能通過,爸爸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有升職的機會了。”
雙胞胎的話,第一次讓Harriet前所未有的清晰地意識到,如果她想要一直與韋斯萊一家人待在一起,如果她想要繼續保持與Rona的友誼,那麼這就意味著她必須要舍棄掉她與馬爾福可能有的一切聯係。
好在,從那以後Harriet的每一天都開始變得忙碌起來,除了新增添的兩門課為她帶來了更多的作業以外,她還要在圖書館替海格尋找可以為巴克比克辯護的資料,更重要的是,魁地奇比賽的訓練開始了。即將畢業的伍德似乎恨不得把訓練時的每一分鍾都當成三分鍾來使用。Harriet每天回到寢室都累得直接癱倒在床上,根本沒有任何多餘的力氣去思考她和馬爾福之間的關係,隻有偶爾在夢中,她才會又夢見那雙帶著複雜難明的神色的灰眼睛,而不是如今馬爾福除了冷漠以外一無他物的玻璃似的眼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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