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隻是覺得這樣做可能會比切片更有效。”Harriet小聲地說。
“撒謊。”斯內普說,Harriet又一次感受到了斯內普那種仿佛能看透人心的壓迫感,“說實話,Potter,你為什麼不按照書本上的指示來。”
Rona在Harriet身邊焦灼地晃來晃去,此時已經兩點五十七分了,可是斯內普根本沒有要走開的意思,她小心翼翼地給Harriet比了個手勢,Harriet見狀,隻好無可奈何地說,“我在我的母親當年遺留下來的魔藥筆記上看到的,她說這麼做能讓魔藥更快吸收波塊莖根。”
如果此刻Harriet沒有注視著Rona,她可能會發現,她剛說完這句話,斯內普便不易察覺地顫抖了一下,他的手死死地抓住桌子的邊緣,指節發白,好似要把木屑摳下來似的。他的臉僵硬得像是五官都是木刻的一般,但是黃皮臉上潮紅得又像是有一座火山正在他體內迸發。他的嘴唇微微翕動著,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Harriet等不到任何回應,終於詫異地向斯內普看去,“先生,請問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Rona在一旁急的抓耳撓腮,不明白斯內普在發什麼呆,眼看著指針一秒秒逼近三點鍾,可是斯內普就像是在桌子旁生根了一般,一動不動,對Harriet的問句也像是充耳不聞。就在Rona無計可施的時候,魔藥課室的門被輕輕推開了,弗雷德按照原定計劃潛入了魔藥教室。但是這時候教室裏一片祥和,什麼混亂也沒發生,魔藥教室的門詭異地卡在半空中,顯然弗雷德並不知道他該不該繼續按照計劃行動。Hermes見狀,急中生智,指著自己的坩鍋對斯內普大喊道,“先生,我們可以按照原來的配方繼續熬製藥水吧?雖然我沒能按照Harriet那樣切我的波塊莖根,但是這對按照原來的配方熬製藥水影響不大,對嗎?”
Hermes在“按照原來的配方”上兩次都加重了語氣,聲音大得整個教室的學生都向他看過來。弗雷德顯然也明白了Hermes的話中話,Harriet三個人看見魔藥教室的門悄無聲息地自己關上,便都知道弗雷德已經進來了。
斯內普聽到Hermes異常大聲的提問,仿佛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是的,Granger。”斯內普開口道,還是那把油膩膩的聲音,不耐煩地語氣,和每次Hermes和Harriet的藥劑都完美得無可指摘的時候會露出的陰沉臉色。他似乎把和Harriet的對話忘到了腦後,轉身就想走。Harriet此時看到魔藥儲藏室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登時慌得心驚肉跳,顧不得那麼多,趕緊叫住了斯內普。
“先生,如果以後我在我的母親的筆記裏看到有什麼不懂的地方,我能來問你嗎?”Harriet盡量裝出一副天真無邪地樣子看著斯內普,她沒指望斯內普會答應,更加不可能真的拿著她母親的筆記去找斯內普,她隻是想拖延一點時間,但是萬萬沒想到,斯內普沉吟了一下,竟然回答了道,“可以。”
此話一出,Rona咣當就打翻了她的藥水,滋滋作響的腫脹藥水灑了滿滿一桌,濺得Harriet和Hermes兩人全身都是,裸露在外的皮膚都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脹起來——“白癡!”斯內普咆哮起來,“看你笨手笨腳的幹了什麼——格蘭芬多扣五分!”
Rona連句“冤枉”都來不及喊,隻顧著手忙腳亂地擦拭著桌子。斯萊特林的學生笑翻了天,尤其是潘西·帕金森,指著Hermes腫成小茄子一般的手指,都快笑到桌子底下去了。格蘭芬多的學則圍在Harriet坐著的那張桌子旁邊,幫助Rona打掃。斯內普表情凶狠地遞給了Harriet和Hermes消腫劑,Harriet看到教室的門被悄悄拉開又悄悄關上了,便知道弗雷德已經成功得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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