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Harriet?”
“噓,不要吵醒她了。”
“但我好像看到她眼皮顫抖了一下。”
Harriet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Rona和Hermes的臉像兩團模糊的色彩塊一樣在她眼前晃動。Harriet掙紮著四處摸索著,不知道誰把她的眼鏡塞進了Harriet手裏,Harriet趕忙戴上。這下好多了,她能看清Rona和Hermes擔心的臉了。
”魔法石……奇洛拿到了魔法石嗎?”Harriet記起了她昏迷前發生的最後一件事,趕緊問道。
Rona和Hermes相互看了看。“具體的事情讓鄧布利多教授解釋給你聽吧,他現在在龐弗雷夫人的辦公室裏跟她談話,應該一會就會過來。”Hermes說,”我們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事,還等著你告訴我們你和奇洛最後發生了什麼呢。”
“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呢。”Rona心有餘悸地說,“我和Hermes,還有馬爾福每天都過來看你……”
“馬爾福?”Harriet吃驚地問,不由得臉紅了。
“事實上,我想今晚他在我們過來以前就來看過你了。”Hermes說,完全沒有注意到Harriet的臉色,“還有,你和奇洛在地下室裏大戰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學校——”
“——但是這些謠言裏沒有提到神秘人。”Rona補充道,“雖然不知道誰穿出去的——也許是納威,說我和Hermes幫助了你,但是沒有提到馬爾福跟我們一起行動。所以斯萊特林的學生對於他跑來看你這一行為可氣憤了,你真應該看看潘西·帕金森的臉色,她看上去能活活吞下一頭牛呢。”
“誰能活活吞下一頭牛?我可真想見識看看。”
是鄧布利多校長,他笑眯眯地站在Hermes身後。
“沒有誰,先生,沒有誰。”Rona趕緊說,然後拉著Hermes一溜煙跑了。
“我很高興看到你醒來了。”鄧布利多校長走過來坐在Harriet的床邊,“你的朋友都很擔心你,你看,這是格蘭芬多的學生給你送來的慰問。”他指了指Harriet床邊堆得像一座小山一般的糖果,好像有誰打劫了糖果店,然後把成果都搬來Harriet的病床邊了一般。
“我想Weasley小姐替你消滅了不少糖果。”鄧布利多從地上撿起一張糖紙,眨眼間,那張色彩斑斕的糖紙就在他掌心變成了一隻蝴蝶,圍繞著Harriet翩翩飛舞著,“但是剩下的足夠你敞開肚皮好好吃一頓了。”喵喵尒説
“先生。”Harriet再也按耐不住了,問,“最後發生了什麼事情,奇洛拿到了魔法石嗎?我盡力阻止他了,可是……可是後來我昏過去了……”
“好了,好了,Harriet,冷靜一點。”鄧布利多衝她眨了眨眼,“如果奇洛成功地拿到了魔法石,那我也就不會在這裏這麼輕鬆愉快地跟你談話了。但我必須要說的是,Harriet,你自己就做的很棒。”
“我不明白。”Harriet說,“我昏迷過去的時候,奇洛明明還在,而且他馬上就要拿到魔法石了,難道不是您及時趕到阻止了他嗎?”
“事實上,我明白馬爾福先生原本的任務是給我送一個口信——但當我來到倫敦的時候,我就意識到了這其實是奇洛的調虎離山計,所以我馬上就回到了霍格沃茨。至於馬爾福先生,他剛剛走出四樓的走廊,就遇到了巡視的斯內普教授。當他領著斯內普教授找到你的時候,你昏迷在地上,而奇洛已經死了。魔法石安然無恙地躺在你的袍子裏。斯內普教授立刻將你,Weasley小姐,還有Granger先生都送進了醫院。Weasley小姐和Granger先生都恢複得很好,兩天前就出院了。”
“我殺了奇洛嗎?”Harriet驚恐地問道。
“不,沒有,我想殺死奇洛的是伏地魔本人。”鄧布利多緩緩地說,“當你出生的時候,你的父母知道你可能會麵對極大的危險——來自於伏地魔——於是我建議他們用古老的魔法來保護你。這古老魔法的來源是你的母親對你的愛,這份愛在你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印記,它流淌在你的血液裏,它覆蓋著你每一寸皮膚。奇洛此時不僅受到了獨角獸之血的詛咒,還因為他把靈魂出賣給伏地魔,而導致他自己成為了半死不活,內心充滿仇恨與野心的存在。當奇洛碰到你的時候,你身上的印記就像火焰一樣狠狠地灼傷了他,你對奇洛造成了一定的傷害,以至於他的□□難以再承受伏地魔的靈魂。伏地魔見他已經失去了用處,便毫不猶豫地殺害了他,自己逃走了。”
“可是……伏……我是說,神秘人。”
“就叫他伏地魔,Harriet。對事物永遠使用正確的稱呼。對一個名稱的恐懼,會強化對這個事物本身的恐懼。”
“好的,先生。我想問的是,為什麼伏地魔在我還是一個嬰兒的時候就想殺死我?”
Harriet注視著鄧布利多,她意識到校長的眼神一瞬間黯淡了。
“我知道你一定會想問我這個問題。”鄧布利多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但我現在還不能回答這個問題。這個問題的答案對你來說還太早,你還小,我不想讓這個沉重的答案帶來的陰影籠罩著你的整個童年。等你長大一些,Harriet,等你做好了準備……到那時,你就會知道一切的真相。”
房間裏陷入了沉默,Harriet注視著那隻輕盈地飛來飛去的蝴蝶。這不是她希望得到的答案,但是她內心明白這應該就是她現在能得到的答案了,她就算問再多,鄧布利多也不會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