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arriet還有其他許多憂慮,盡管它們跟伏地魔比起來都不值一提。比方說,她很擔心馬爾福的父親會向鄧布利多校長投訴海格。馬爾福整天吹噓他的父親是校董事會中最有權勢的一位,其他的董事都不敢忤逆他父親的決定,再加上之前馬爾福的威脅,Harriet知道這次可能連鄧布利多校長都保不住海格。她每天睡覺前都會默默地從高聳的拱窗外打量著霍格沃茨漆黑的場地,有時候,她覺得自己仿佛是把月色偶然灑落在空地上的碎芒當成了海格小屋透出的燈光一樣貪婪地看著,那搖曳的微光能安撫她,讓她知道海格還在。
星期一,Harriet進行了變形課的期末考試,麥格教授要求大家把一隻老鼠變成鼻煙盒,盒子越精美,分數就越高。Hermes被分到一隻小白鼠,他變出來的鼻煙盒就像是象牙精雕細琢出來一般的漂亮;Rona分到了一隻黃鼠,她變出的黃金鼻煙盒上還聳立著兩隻小耳朵;Harriet分到了一隻灰鼠,她變出的煙灰色鼻煙盒倒是沒有耳朵,隻不過左右一共多出了六根胡須。麥格教授在看見胡須的時候耷拉的嘴角等於直接宣布了Harriet的成績。Harriet灰心喪氣地將灰鼠還給了麥格教授,懷著極其沉重的心情走出了變形課教室
Harriet以為自己的心情不能再壞了,結果她正好看到一個白金色頭發的男人怒氣衝衝地走上霍格沃茨的台階。站在她不遠處的潘西·帕金森則非常驕傲地指著那個男人,大聲地說,“……啊,是的,那是德拉科的父親……噢,不,德拉科說他以後會正式向他父親介紹我……”
Harriet知道自己一定得做什麼來阻止海格被從學校趕出去,便轉身就向走廊的另一邊飛快地走去,罔顧Rona在她身後大喊大叫,問她打算去哪。
Harriet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台階,一轉身就跟龐弗雷夫人撞了個滿懷。“看著點路,Potter。”龐弗雷夫人略帶責備地說。“對不起——但是我需要跟德拉科·馬爾福說幾句話,不會很久,就幾分鍾。”Harriet說。
“可是,親愛的,探視時間已經結束了。你可以等一會再回來——”
“我等不了那麼久了——”Harriet豁出去了,她低下頭,裝出一副欲語還羞的樣子——實際上是為了不讓龐弗雷夫人發現她根本沒有臉紅——“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訴德,德拉科。等一會我就沒有機會說了,因為我聽到潘西·帕金森說她也要來看望德拉科……”
Harriet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聲音恰到好處的微微顫抖著,但那是由於她正努力忍住自己即將噴薄的笑意。
“噢,我可憐的孩子,年輕的愛情總是免不了要受傷的。”龐弗雷夫人說,滿臉憐憫,“我也許能讓你進去跟他說兩句話——要是你保證無論結果如何,你都不會做傻事。”
“我保證。”Harriet喜出望外,飛快地答應了,龐弗雷夫人給了她一個半是鼓勵半是安慰的笑容,側過身子,讓Harriet進了校醫院。
病怏怏的馬爾福正歪在他的病床上吃午餐,他看上去比往日更加的蒼白,校醫院的床單跟他的膚色比起來,都好似變成了乳黃色。原本馬爾福根本不需要在醫院待這麼久,但是他自從醒來以後,就一直不停地抱怨著他的頭痛,龐弗雷夫人這才讓他多待在校醫院一周。馬爾福甚至因此得到了在校醫院進行他的期末考試的許可——從馬爾福的表情上判斷,今天上午的變形課考試他似乎考得挺不錯。這一點兒也不公平,Harriet憤憤地想著,在安靜無人的醫院對一隻老鼠施變形咒可比在全班麵前這麼做要容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