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不行啊,細狗?”
漫天黑砂的沙漠中,一個粗礪的嗓音炸響;
緊接著,發出聲音的家夥從迅疾吹過的風沙中露出身形;
隻見他頭上裹著黃色頭巾,身上單薄的白色披風隨風獵獵作響;
令人驚奇的是,他的身高隻有四尺(約一米三),肩寬竟也有四尺;
一把茂盛無比的紅色大胡子覆蓋住了他的小半張臉,一直拖到胸口,性感的大鼻頭紅紅的;
從正麵看,就像一個長了手腳的麻將。
這是一個矮人...
從他胡子的顏色判斷,他還是個未滿兩百歲的小盆友。
行走間,矮人身上隱約發出盔甲清脆的碰撞聲,每一步,粗壯的小短腿都深陷柔軟的沙地。
“穆拉丁的腳氣啊!
我討厭蟲族戰場的沙漠更甚瑟銀廳的雪,起碼那該死的雪不會鑽到我的鞋子裏折磨我的腳底板!”
就在矮人不斷‘小聲’抱怨的時候,他身後的沙暴中,一行人的身影顯現了出來。
緊跟在矮人身後的是一位全身重甲、背著鳶盾的沉默中年男人;
男人麵容堅毅而沉穩,唏噓的胡渣根根如針般屹立,看的出來,他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位極其英俊的男人;
可惜的是,他臉上密密麻麻遍布的各種傷疤破壞了他的英俊,其中一道恐怖的傷疤更是從他的右眼一直向下延伸至滿是胡渣的下巴。
重甲男人身旁,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男人穿著一身幹練的黑色布甲,衣服上縫著各種大大小小的口袋。
此刻,黑衣男人肩並肩走在重甲男人身旁,小聲說著什麼。
很快,走在最前方的矮人一邊敲打著自己的臂甲,將裏麵的沙子震出來,一邊碎碎念念的對著身後重甲男人抱怨道:
“頭,我們需要一個真正的賊,一個...真正的...可以探路的遊蕩者!”
他揮舞著粗短的手臂強調著自己的話,隨後伸手指向一旁黑衣男人。
“而不是這個家夥!”
麵對矮人胡蘿卜一樣短粗的手指,站在重甲男人身側的黑衣男人不屑的啐了一口。
“是是是,矮人小寶寶,你說得對。
可這裏是蟲族戰場,不是瑟銀廳那個讓你可以哭著找媽媽的美麗老家。
這裏的沙子也不會像家鄉的雪一樣溫柔照顧你可愛的小腳趾頭。”
聞言,這個矮人並未像他那些易怒的同族一般發怒,反而譏諷的撇了撇黑衣男人的下半身,不屑道:
“收起你的話術,隻會躲來躲去的影舞者!
對一個野蠻人使用你那幼稚的嘲諷?真是可笑!
真希望你在床上摟著小妞的時候不像你在戰場上那樣躲來躲去,對不準方向。”
說罷,矮人看向身披重甲的中年男人道:
“頭,說真的,我們需要一個真正的遊蕩者來探路,把老皮特開除了吧!
我們已經有穿著重甲的野蠻人,穿著重甲的聖武士,穿著重甲的牧師,穿著重甲的戰士,穿著重甲的邪術師;
這個穿著‘溫柔的絲綢布甲’的家夥簡直就是異端!”
矮人身後,身披重甲的中年男人腳步不停,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完全無視了這兩個日常鬥嘴的沙雕。
這裏是蟲族戰場,敵人是傳說中的第三天災——無窮無盡的蟲族,是傳奇強者才有資格踏足的舞台;
關於人才,他沒得選;
當然,他也不想選。
就在他們頂著風沙、憑著感覺前進的時候;
隊伍後方,一個身穿純白板甲,手持刻著天平的鐵書的嚴肅中年男人忽然加快腳步走到頭領的身側,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