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從抽屜裏拿出許逸之以前送她的發簪。
這個發簪值一兩銀子。
原身覺得要是許逸之不喜歡自己的話,為什麼會送這麼貴重的發簪給她。
現在剛好拿來買東西。
“姑姑,怎麼能用你私物……”
“這東西留著是禍害。拿去買東西最好。”
林秉傑和林秉恩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這一次姑姑肯定斷了念頭了:“侄兒定當不負姑姑所托。”
林月對著林秉恩道:“你跟你弟一起去,萬事小心,一切保證自己安全為上,明白嗎?”
古代治安並不好,林秉傑又是個孩子。
哪怕在小村莊,林月也不放心。
“知道了,姑姑。”
林月連夜把行李扛上驢車,不給他們多加思考的時間。
免得芸娘又反悔了。
芸娘對著這生活了十幾年地方,默默抹眼淚。
夏日的夜風,吹在林月身上,帶著一陣陣的寒意。
她轉頭,看著把小小的泥瓦房,再看著冷漠青山村,又望著正值少年的大侄兒們,她閉眼道:“嫂嫂,該啟程了,我難受。”
一聽林月難受,芸娘什麼都顧不得了,上前噓寒問暖。
出了青山村,林月回頭望去,那朝廷賜下的貞潔牌坊樹立著村莊口中,燙金色大字,格外的刺眼。
貞潔……
林月無聲嘲諷。
清河村,村長屋內。
張村長坐在高位上。
他心裏清楚,林月他們這次來所謂何事。
但,這種留人的事情,絕對不能是他這個做村長開口。
如今有求於人的他們。
林月自然也知道自己的處境,她也沒有端著秀才家眷高姿態,露出一抹苦笑:“張村長,想必您老也聽說過我的事情了。我一時糊塗,連累家裏人。如今青山村沒有我們的容身之處,隻能厚著臉皮來投靠清河村。”
張村長視線落在林秉恩和林秉傑二人身上,目光灼灼。
這可是雙秀才啊。
青山村常出秀才,陳財可以不稀罕。
他稀罕啊!
清河村為什麼會被青山村壓一頭,就是因為清河村已經幾十年沒有出過一名秀才了。
要是將來,這兩人其中一人中了進士,他做夢都會發笑。
張村長心動不已,麵上不動聲色,故作為難道:“林家丫頭,你這名聲……我清河要容下你們,不易。青山那邊,我也不好交待。”
林月起身行禮:“林月給村長添麻煩了。青山村長把我們趕出去了,我們就不再是青山之人,這戶籍肯定是落在清河內。”
張村長心怦怦跳。
這丫頭機靈。
努力壓下上揚的嘴角。
林月繼續奉承,“林月自小就有耳聞,說清河村張村長乃是頂頂大善人,支持寡婦再嫁,支持女子入繡坊,這是何等的胸襟。”
林秉傑立馬跟上:“有孔孟之風範。”
林秉恩隨之接上:“大獎之風采。”
張村長心裏美滋滋,麵上努力克製:“過了過了。”
秀才誇人就是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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