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鳳儀回頭看著趙子嶽問道。
“不怕。”趙子嶽說道。
“為什麼?”
“因為我知道你會來。”趙子嶽笑著說道。
聽聲音,其實趙子嶽早就猜出了她是誰。他和她之間有著難以向人訴說的故事,曾經,他們走的是另外一條道路。一種不是普通人願意經曆普通人所能夠想象的人生。
一個被全世界追殺的巔峰殺手,一個被無數國家通緝的國際大盜。
今晚,卻在龍池中以這種方式見麵。
笑了。鳳儀笑了。聲音變的悅耳起來,說道:“做為一個男人,難道你不願意告訴我,應該如何應付眼前的局麵嗎?”
“我知道我的回答一定會讓你失望。”趙子嶽無奈的聳聳肩膀,說道:“但是,我們現在能做的,好像隻有等待。”
不錯。
在這幢小樓的外麵,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一縱縱,一排排。數也數不清楚。
他們身穿軍綠色的製服,身材高大,表情嚴肅,沉默無聲的站在哪兒。如蒼竹如青鬆如古塔如大佛,不怒不笑,卻聲勢驚人。
趙子嶽能夠明白為什麼這麼多年沒有人能夠從龍池走出去了。這不僅僅是個高級療養院,恐怖的刑審室,而且還是個駐軍基地。這裏不愧為龍淵。蒼龍都會葬身的深淵。
這些都是華夏國最優秀的軍人。他們能做什麼?
自己再彪悍,鳳儀再強大,難道能夠把他們全給殺光嗎?
不敢。也不能。
無它。那是同胞。
“我想了想。還是不能讓你們走。”媒婆男人從後麵走了過來。他笑著說道:“我怕龍榜高手。也怕鳳儀。我不是利益的獲得者,甚至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我也沒有退路了。那就把事情做的漂亮一些吧。以後,別人提到我龍池灰狼的時候,也會堅一堅大拇指。”
“我問你一個最簡單的問題。”鳳儀說道。“你知道你千方百計想要攔下來的人,他是什麼人嗎?”
“趙子嶽。”媒婆男說道。他自然知道趙子嶽的名字。
“他是英雄。”鳳儀說道。“你們是軍人,所以你們在保家衛國守護邊疆。可是,他做的事情並不比我們少,也不比你們差。隻是使用的是另外一種方式而已。不但暴力,而且同樣危險。”
“你告訴我這些沒用。”媒婆男拒絕接受這樣的信息。這些,他都知道。
“有用。”鳳儀說道。“他屢次大敗侵犯我國土的日本武夫,揚我國威。他統一HR省地下黑幫,讓他們不再魚肉百姓。他是個好人。”
鳳儀帶著頭盔看著媒婆男,問道:“你為什麼要殺一個好人?”
好人這麼好,好人這麼少,你為什麼還要殺掉一個好人?
“好人?”媒婆男愣住了。好多年了,他沒有聽到過這兩個字眼了。
在這個社會上活著,隻有人告訴他男人、女人、窮人、貴人、有利益的人、沒利益的人、有利用價值的人、沒利用價值的人,但是,從來沒有人這麼認真的告訴他:這是個好人。你不能殺一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