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兩個人一觸即分。背身而立。
嗙啷!
獨臂老人的砍柴刀從中間斷裂開來,半截刀頭掉在地上。趙子嶽輕撫劍身,不由感歎這把古樸殘劍的鋒利。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山十年前就享譽武林的獨臂刀王竟然在此折刀。
陳建仁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就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都沒指望上。看來是老天要滅我陳建仁。
孤鷹抿著八字胡不住搖頭,歎道:“可惜沒能見到風雲變色驚豔一刀。”
莫小明一瞪眼,要不是看在他是自己師父份上,早就過來抽他了。這老家夥那裏有這樣詛咒人的?讓獨臂刀王使出驚豔一刀,自己的嶽子哥還能討得了便宜?把一切危險因素消滅在萌芽狀態。
刑傲天驚歎獨臂老人出刀的速度淩厲迅猛。血狼小井感受著身上的疼痛,讚歎獨臂刀王出刀力道拿捏恰到火候,他感覺得出來,剛才獨臂老人手下留情了。否則自己根本不可能站在這裏。傲淩雲回味著獨臂老人淩厲的刀法,心中不由想起師父說過的‘十年時間隻練同一個動作它所產生的能量是足以讓世界產生震撼的’。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老人揮刀占得一個先機就是快,每一招好似信手拈來。反觀趙子嶽沒有任何花哨的動作,揮劍,輕描淡寫就破解了對手的殺招。完全都是化腐朽為神奇的招式。兩個人以快打快,趙子嶽竟然絲毫不弱下風。
若不是獨臂刀被龍泉劍削斷,人們或許還沉浸在剛才的格鬥中。
趙子嶽輕輕一笑,道:“獨臂刀王手中無刀豈能再稱刀王?也罷。我雖然下流無恥了點,但還是不屑占老人家便宜的。”說著,趙子嶽一揮手,手中的龍泉斷劍消失得無影無蹤。“領教一下獨臂刀王的拳腳。”
獨臂刀王眼睛一亮,暗道這個年輕人果然不簡單。隻這份豪氣就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可比擬的。順手丟掉跟隨了自己幾十年的砍柴刀。
剛才的交手中,趙子嶽發現獨臂刀王除了表現出他的速度和攻擊力道之外,並沒有特別厲害的東西使出來。難道這個時候他還在藏私? 看來,是自己逼的不夠緊啊。
“好吧。老頭子我熱身結束。”獨臂老人聲音沉穩地說道,雖然剛剛被趙子嶽削斷手中的砍柴刀,語調裏卻是說不出的狂妄。
原來剛才僅僅是熱身?
所有觀眾聽到場中兩人的對話。差點昏劂過去。
這兩個家夥都是什麼怪物啊,就算從娘胎裏就開始學功夫,也難以練到這種地步吧?
“早就應該結束了。”趙子嶽很是讚同的點點頭。他剛才一陣急攻,看似費勁兒無比,其實在他進入忘我兩忘的境界後,那種程度的體能消耗不僅不是身體地負擔,反而是一種剩餘激情的釋放。
以戰養戰!
殺手的殺意是經過不斷的殺人練得來的,而戰意卻是經過戰鬥培養而來。趙子嶽的戰意已成,現在正是渴望大打出手的機會。
如若獨臂刀王就這麼掛了,那樣豈不是太無趣了?
在你渴望做些床上運動,自己正興致勃勃的時候。對手卻因為身子骨不堪早早地繳械投降。你難道沒有意見?
兩人彼此對視著,眼鋒如刀般在寬闊的會議室上空纏鬥在一起。
這座房間是屠狼幫的大會議室,現在整個會議室安靜異常。沒有一絲聲響。即便連莫小明吞口水地滋滋聲,以及那種純粹地液體流經喉嚨一路下滑時的清脆響聲都能清晰可聞。
吼!
獨臂老人突然間大吼起來,雙手握拳。身體哢啪哢啪作響,這不是在身上裝了幾十枚鞭炮,看打不過對手,就拿出爆竹嚇人。這是使用一種功夫時骨骼受到太強大地負重力引起的自然反應。獨臂刀王的整個人也像是突然間暴漲了一圈般,腿長腳長,甚至連僅剩的一條斷臂也大了一些。
當然,這些隻是假象。
一個人如果修為到了一定境地,即便本人五短身材,也能給人偉岸無匹高山仰止的感覺
我靠!變身了?
終於動真格的了嗎? 趙子嶽的嘴角微微翹起,一臉期待地等待著獨臂老人的攻擊。
這種變身在空手道中叫作爆骨,將骨頭的力量瞬間提取,然後轉化為直接的攻擊力使用。這屬於一種橫練功夫,和金鋼罩鐵布衫之類的防守氣功相比較,在原理上有些類似。都是由外界的氣來引發骨頭的力量,而爆骨卻屬於攻防一體,既能夠防守,又偏重於進攻。當然,在練習方麵也對人的要求極高。
一般的高手根本無法忍受使用這種功夫時的疼痛感,身體的強韌度不高或者骨節細小的頂級高手也不能使用。
人之所以能夠戰立,能夠行走,多是骨節支撐。一個人地力道大小。與其說是練力。不如說是在練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