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衣指著自己的鼻子，可愛地說道：“我下廚啊。明天過節，讓你嚐嚐本小姐的高超廚藝。”
趙子嶽心裏又感動起來，這傻丫頭不會要先幫自己做好飯後再回去和家人過節吧？ 正滿心感激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
趙子嶽拿起手機號碼看了眼，是個陌生號碼。疑惑地接通，問道：“那位？”
“是我。”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
趙子嶽像是突然遭遇電擊，熱血直往腦子裏衝。臉色通紅，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驚呼道：“小魚？”
雖然前幾天接到了呂小魚的電話。可是，不知怎麼搞的，聽到她的聲音，趙子嶽就想起在美國時兩個人一起過聖誕節的情景。今天晚上就是平安夜。小魚怕是很孤獨吧。
掛了呂小魚的電話，趙子嶽還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
要不是看到熱鬧喧囂的人群和美如櫻花的程紫衣活生生在在眼前，趙子嶽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還沒有睡醒。
趙子嶽懂小魚正如呂小魚懂趙子嶽。或者說，當你足夠了解一個人的時候，已經不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一些東西了。
“她一定是你很重要的人吧？”程紫衣一臉笑意地說道。因為她戴著墨鏡，讓趙子嶽無法清楚地看到她時的眼神。但是她嘴角的淺笑地弧度卻出賣了她。
其實，這個時候她是不想笑的。
趙子嶽輕輕歎息，當你接受一份感情時，就會傷害很多份感情。這個，他從一開始就明白，也在刻意的回避。隻是，很多時候，事情的發展並不會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趙子嶽不是個好人，他從來都沒有否認過這一點。
更不會裝逼地來句我本好人。奈何現實一直逼良為娼。但是即便是個壞人。在麵對這些女人如此真摯地情感時。也會覺得自己地渺小和內心地肮髒。
明明知道女人更喜歡謊言。但趙子嶽還是選擇向程紫衣說了實話。既然已經成了禽獸。那就不再再繼續墮落下去。成了禽獸不如。
“嗯。她是我女朋友。”趙子嶽答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在回答這個問題地時候。心裏抽痛抽痛地。像是用針在紮。
程紫衣地身體猛地僵硬。表情錯愕。然後很快就笑出聲來。說道：“哈哈沒想到啊。你這麼懶地家夥還有人要。她在哪兒呢？怎麼從來都沒有見到？你這家夥真小氣。竟然金屋藏嬌。我是不是很傻？”
程紫衣低垂著腦袋。語無倫次地說道。
趙子嶽將她地眼鏡摘下來。看著她早已經濕潤地眼睛。說道：“不要笑了。哭吧。”
哇！
程紫衣撲進了趙子嶽地懷裏，哭地昏天暗地。
在人潮擁擠繁華熱鬧地商場裏，年輕地男女擁抱在一起。女人地臉埋在男人懷裏，肩膀不停地抽搐，而男人挺直著肩膀站在那裏，任憑路過的人指指點點，甚至已經引起了一圈人的圍觀。他仍然不為所動，隻是緊緊地摟著女孩兒的身體。
緊緊地。
甚至有人看到他摟著女孩兒腰肢的手在顫抖，青筋凸起。
最後人越圍越多。造成了商場無法正常運營。在商場保安的協助下，趙子嶽用大衣裹著程紫衣離開。
在商場買地東西沒有提出來，趙子嶽和程紫衣又在他住地十大名苑樓下地小超市買了些食物。程紫衣地眼睛哭地紅腫，但是被眼鏡遮著，除了趙子嶽，別人都無法看見。
回來自己的屋子，程紫衣就開始像個小妻子一樣忙活起來。切肉、殺魚、洗青菜、下鍋，每一步都非常熟練，像是經常做這些事一樣。
趙子嶽進去幫忙。被冉冬夜趕了出來。
趙子嶽將程紫衣買來的春聯用膠帶粘在門口，然後坐在沙發上喝茶，電視正在播放什麼節目他一點兒都不關心，隻是入神地聽著廚房裏傳出來地沙沙地燒菜聲。
這個平安夜，趙子嶽覺得很溫馨。多了一個人，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程紫衣的動作很快，很快就將菜做好了。一盤紅燜雞塊、一盤青蒸魚，這道菜是必須有的，象征著年年有餘。一盤西紅柿炒蛋。還有一個醋溜白菜。葷素搭配，甜鹹皆有。程紫衣將菜式搭配地很合理。
將買來的紅酒打開，程紫衣倒了兩杯，一杯遞給趙子嶽，自己端起另外一杯，舉杯說道：“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趙子嶽端起酒杯和她碰杯。
兩人將杯子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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