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
“一共是五百二十五塊。看你長地帥，五百塊得了。”
趙子嶽笑著說道：“還是不占你便宜了。”掏出六百塊錢遞過去，說道：“不用找零錢了。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女孩兒漂亮地眼眸盯著趙子嶽的臉。突然說道：“我怎麼覺得你很眼熟？”
“是嗎？”趙子嶽摸摸自己地臉，說道：“認識我的人都說我像劉德華。”
“厚臉皮。”女孩兒也跟著笑起來。
等到趙子嶽提著包離開後，女孩兒還站在哪兒看著他遠去地背景。
“奇怪。怎麼就覺得他這麼眼熟呢？”女孩兒喃喃自語。
當她的視線無意間轉移到掛在牆上的單反時，突然間恍然大悟。對了，女孩從表姐楊穎的相機裏見到過這個男人帶著手銬的照片。女孩當時還不解的問表姐為什麼會給一個犯人拍特寫。表姐急切的奪過相機氣呼呼的說道：“一個小屁孩你懂什麼？他是被冤枉的英雄。從槍口下救出程紫衣。被警察押走時感動的整條街上千人為他求情。”
當時，女孩聽著似信非信。作為一個典型的九零後，女孩深以為眼見才能為實。不想今天卻碰到了表姐口中的英雄。
對了，女孩拿過手指放在鼻子上嗅了嗅。笑顏如花的說道：“剛才我還摸了英雄的手呢。”
回到車子，趙子嶽拆了一張碟片塞進車子音響裏，將其它的碟片裝好，放進了後車廂。在靈誌青澀略帶淒苦的嗓音中，發動起車子。
或許隻有他聽得出盲少年聲音中的淒苦。
十分鍾後，來到人比西風瘦咖啡館。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點了杯拿鐵。咖啡館裏的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女服務員就端上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趙子嶽默默攪動著白瓷杯裏的咖啡，淡淡的熱氣裹著誘人的幽香沁人心脾。
輕輕喝了一口。苦澀的滋味刺激著舌尖。
身旁女服務員掩嘴嬌笑。“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的？”
趙子嶽抬頭笑往站在自己麵前亭亭玉立的女服務員。女孩二十歲左右，穿著暖紅色的製服，白皙的脖子上係著條紅色的絲巾。給人的感覺清新爽亮。
“呃沒什麼。咖啡味道不錯。”趙子嶽說道。
女孩退後一步說道：“先生，我有個建議我說的隻是建議。你可以往咖啡杯子裏放幾勺糖或者加點牛奶。我們這的糖和牛奶都是免費的。”
趙子嶽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女孩把自己當成第一次喝咖啡的土老帽了。所以才委婉的給自己提意見。自己何止是喝過咖啡，當年在美國時，為了晚上提神，那時候整天拿咖啡當水喝。
不過，對於當年的風騷曆史趙子嶽不會主動說出來。對於女孩的善意勸告他感激的一笑，說道：“習慣了，苦澀的滋味很好，就像生活。糖和牛奶都隻是暫時的調味品，苦澀才是生活的主色調。”看著女孩詫異的眼神。趙子嶽笑道：“抱歉。有感而發，說的有些深奧了。”
女孩嫣然一笑，說道：“沒關係。我能聽出你話裏的意思。你是說生活本是苦澀的。甜蜜和奶香都隻是過客，苦澀才是生活永恒的主題對不對？”
趙子嶽不由眼前一亮。這是個聰明的女孩。一點就透。
“你真聰明。我確實是這個意思。”
聽到趙子嶽的稱讚，女孩撲哧一笑，說道：“謝謝誇獎。我們經常說起你的。”
“你們？說起我？”趙子嶽納悶了。
“是呀。你不是香山大學的風雲人物趙子嶽嗎？站在擎天柱頭上灌籃，洗刷南宮玉樹，挫敗MVP李青雲，還打敗了空手道教練杜老師。你現在可是學校裏的風雲人物。”女孩笑著說道。
趙子嶽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不敢動怎麼說呢。都是年少氣盛惹的禍。對了，你也是香山大學的學生嗎？”
“嗯。我是哲學係的，同時擔任學校報社社長。所以對你的驚人事跡並不陌生。說起來還是你的學姐呢。”女孩笑道。
“真巧。學姐你好。”趙子嶽笑著說道：“過說我了，我還不知道學姐的名字呢。”
“齊冬草。大三哲學係。”
“齊學姐，你沒在學校上課怎麼會在這兒？”
“今天上我沒有課，我在勤工儉學。在這家咖啡館做鍾點工。”
“哦。學姐，你真是好樣的。”趙子嶽稱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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