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殺的人不是一代梟雄,便是一國王貴,小小的香山,並沒有太多的人物值得他親自出手。
無論是人還是帶有靈性的物體,都應該有和其匹配的尊嚴。殺死這種可有可無的角色,不僅僅不能給他帶來絲毫成就感,相反,他覺得自己和手裏的槍都受到了侮辱。
遇到高手的時候,就算不能成功殺掉對方,可是,他有足夠的自信可以全身而退。殺手最忌諱的就是拖累。《這個殺手不太冷》裏麵的殺手裏昂就是因為他心中有了包袱,所以他死了。
陰溝裏翻船?他向來對這句話是不屑一顧的。
沒人能擋地住他的子彈!這是他的自信。
可是,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會輸?而且輸的這麼淒慘?手臂被他用利器割斷,而那兩把槍也落入他的手裏。
霸槍的心頭在滴血,那是自己地禁忌啊。除了自己。他不允許任何人觸碰到它們。
這個瘦弱醜陋的家夥。
殺人的失敗便代表著死亡。可讓他不甘心的是,他到底輸在了哪裏?那第三發子彈到哪兒去了?明明看到打中他地。自己的眼睛又怎麼會出現幻影的?
還有,他最後劃斷自己的手臂的武器是什麼?明明有銀光閃過,為什麼他地手空空如也?
腦海裏突然間一團亂麻。在他平靜下來,想問個明白時,那把霸槍最愛惜的手槍卻瞄準了自己地腦袋。
霸槍的喉嚨動了動,終究沒有把要說地話說出來。
趙子嶽可不知道霸槍在想些什麼,也沒有回答他問題的心情。舉著手槍正要按下扳機時。想了想,又停下了這種動作。而是將兩把特製的手槍收了起來。又從霸槍腰間抽了把手槍出來。
舉著槍,趙子嶽擺了個自己為比較酷的姿勢,
一聲槍響,霸槍眉心中槍。身體僵硬地砸在艙板上。鮮血如墨,染紅了甲板。
趙子嶽很騷包的吹了吹槍口,對著霸槍的屍體不屑的說道:“我最恨別人用槍指著我的頭。”
虎榜霸槍,就此隕落。
趙子嶽把玩著兩把特製的手槍,有些愛不釋手。這哪是殺人利器啊?簡直是藝術品。
“以後。你們就跟隨我吧。”趙子嶽寶貝似地將雌雄奪魂槍揣進口袋,然後在霸槍身體上麵摸索了一陣後,又找到了幾隻爆裂子彈,這才放過了他的屍體。
最安靜的是死人。趙子嶽撩起身上的衣服,得瑟的對著霸槍笑道:“你有張良計,哥有上牆梯。哥穿著防彈衣呢。沒想到吧?”
顯然,霸槍是聽不到了。
“其它的人都解決了?”趙子嶽笑著問道。其實他知道這個問題是多餘的,小井既然已經出現了,那就證明其它的人都死了。
傲淩雲看著雙臂被切的家夥死得慘狀,倒吸了口冷氣。驚得目瞪口呆。暗道:這家夥真是個殺人的惡魔。
自己被霸槍纏住了這麼長的時間,如果沒有另外一個和他勢均力敵的高手,僅僅憑借那幫蝦兵蟹將的話,還不夠小井熱身的。當然,也要算上傲淩雲一份。
走到窗邊,趙子嶽拉開了窗簾,清新的空氣和皎潔的月光一起鑽進船艙裏來。
明月當空,乘船江上,多麼美好的夜晚啊。可惜,卻被那腥臭的鮮血味道給破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