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嶽同學當然不會尷尬的不穿內褲。當他被這些無良學生拋到空中的時候,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
這種渾身輕飄飄的,漂浮在空中的感覺真好。真的很懷念當年在基地訓練的情景。估計明天刺蝟和鬼臉他們也該來了吧。
潔麗娜辦公大樓。
李優蘭心不在焉的擺弄著大號花瓶裏枝丫伸展的滴水觀音。綠色肥厚的大葉子,挺拔的枝莖,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花蕾。
她已經站在半人多高的滴水觀音旁邊很久,傻傻的注視著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出神。
已經有不下十份合同被她廢掉,明明是打算提筆寫上自己的名字,可是筆落下去後卻成了塗鴉。一生氣,幹脆推掉了所有的合同。
失戀的女人格外敏感。任何東西都能使她們產生聯想。
李優蘭望著麵前一朵盛開的花骨朵,臉頰上掛上一絲慘笑。這小巧的花骨朵不正像自己和他嗎?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
花蕊還能藏在花房中,可自己想找一個可靠的臂膀,難道就這麼難嗎?
咚咚咚咚
胡秘書敲了半天門,也沒聽到有人說話,一推門走了進來。
“董事長,這是收購雙力農用車集團地皮的方案。你可以看一看。”胡秘書說道。
“先把方案放我桌子上吧。回頭有時間我看看。”李優蘭回頭說道。
“董事長,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胡秘書看到她眼中的血絲問道。雖然刻意化妝遮掩,可她還是看出董事長眼泡微鼓,肯定是失眠了。
“呃沒事。我想一個人靜一會兒。你先出去吧。”李優蘭擺手說道。
胡秘書放下資料袋,向外走了兩步,又轍了回來,咬了咬嘴唇,好像是下了很大決心說道:“董事長,請恕我冒昧這幾天我收集了關於他的所有資料,都放桌子上了。你有時間可以看一看。”
“什麼事?”李優蘭回過頭看著胡秘書問道。聽到‘他’。李優蘭的心裏沒來由的一顫。難道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董事長,他不像表麵上那麼簡單。他的身份很複雜。他消失了五年,這五年沒有人知道他去了什麼地方還有他殺過人,還不止一個他和《香山日報》的當家花旦程紫衣關係密切他還和一個名叫薛靈芸的在校大學生關係曖昧。最重要的是他還是呂小魚的情人!”
胡秘書心情複雜的說完這些,有些忐忑。同樣是女人,她渴望董事長能有個好的歸宿,她又怕董事長被別的男人欺騙。
工作之餘,她動用一切關係搜集到有關趙子嶽的資料,今天第一次說給董事長聽,又怕被罵。
“呂小魚?是那個在香港一手操控神話控股上市的呂小魚?”李優蘭納悶的問道。
“是的。董事長。就是她。趙子嶽就是她公開承認的男朋友。”
“什麼時候的事?”
“上周。趙子嶽在香山消失的那幾天。”
“怪不得那幾天找不到他。他原來是跑去香港私會情人了。這個家夥。”李優蘭放下手中的噴水器笑著說道。
這一笑,胡秘書感覺到李優蘭如同從《洛神賦》中走出來的女子。
瑰姿豔逸,儀靜體閑。
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奇服曠世,骨像應圖。
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
李優蘭一身黑白搭配的ol裝。淡雅的奶油白色的精致小西裝,裏麵是一條帶袖長筒齊膝裙。黑白分明的色彩,淡雅而溫馨,精致而有型的小翻領,顯露出非常幹練的味道。腿上是質地輕柔的黑色長筒襪。一張傾國傾城的小臉上,一雙顧盼生姿的鳳目正注視著胡秘書。
“董事長,你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胡秘書很艱難的說出一句肺腑之言。
李優蘭一擺手。“我的事情自己會解決。”
胡秘書極不情願的邁著沉重的步子離開董事長辦公室。
李優蘭帶上小巧的金絲眼鏡,從資料袋中找出所有關於趙子嶽的資料,認真看了起來。
半晌。
她扶著桌子笑起來。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讓人又愛又恨。沒想到,這麼久以來,他一直都是在孤軍奮戰。傻瓜,做慈善為什麼賣力。你難道就沒想過爭取一直同盟軍?
放下資料,李優蘭隨即撥通了胡秘書的電話:“小胡,給銷售處李主任打電話,讓她通知趙子嶽到公司來一趟。太不像話了,大半個月不來上班!告訴他,如果他不馬上回來。公司收回獎勵的樓房。”
連李優蘭自己也未察覺的是,心結解開了,她聲音也變得輕鬆愉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