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為民道:“思雨,不管你相不相信,從你肯為我素顏的那一刻起,你在我心裏就是一個善良而美麗的人。”
劉思雨笑道:“都說讀書人虛偽,你還真是虛偽,我是一個善良而美麗的人,還記得我在巷子裏使勁吻你吧,前麵的吻都是虛偽的,但巷子裏的吻是真實的。我恨你,為什麼要讓我遇見裏,如果沒有遇見你我就不會這樣痛苦,我很痛苦你知道嗎?你將我從泥潭裏拉出來,你明明知道我還會回到泥潭裏去,你為什麼要將我拉上來,你怎麼這麼殘忍。
出了這個醫院,如果我們再相見,你難道還會多看我一眼嗎?你敢說你的眼神裏不是充滿了鄙視,或許會看在我曾經照顧你的份上,加上一點同情或是憐憫。但你永遠不可能平等的對待我,就像對待你身邊的人一樣,你永遠都不可能尊重我。你現在還說我在你心裏是善良而美麗的,你該有多虛偽呢?”
她實在是太激動了,以至於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王為民沉默了,他開始捫心自問,他能平等地對待她嗎?他能給她不摻雜任何顏色的尊重嗎?
這個問題好像有答案又好像沒有答案,王為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惑。
他們本不該相遇,但他們相遇了。或許如果他是她的客人她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但他不可能成為她的客人,不光是現在,還是將來,他都永遠不可能成為她的客人。
他必須站在光中,因為隻有站在光中他才能成為英雄。
命運有時就是這樣殘酷,這不禁讓他想起徐誌摩的詩句:
我是一朵小小的白雲
偶爾投影到你的波心
記得也好
最好是忘掉
這交互時互放的光亮
此時此景和那首詩是多麼的切合呀。
王為民望著劉思雨,輕聲說道:“思雨,你看我病好多了,你大姨媽來了,你還是去陪你大姨媽吧,否則她會不高興的。”
劉思雨紅著臉道:“王為民,你故意的吧,想惡心我是不是。”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高跟鞋的嗒嗒聲,王為民扭過頭朝門口望去,隻見紫月扭著纖腰出現在門口。
紫月見王為民醒來,打趣道:“還真是冤家路窄,哪裏都能遇到你。”
說著又拿眼望向劉思雨挖苦道:“她是你新交的女朋友吧,想不到你一副尖嘴猴腮的樣倒還挺有女人緣的,不過你女朋友還真漂亮,算你撿了個大便宜。”
王為民一愣,趕緊解釋道:“紫月,別瞎猜,她是我同事。”
紫月酸酸道:“你騙鬼去吧,你同事會把你照顧得這麼好,一晚上不睡覺在床邊陪著你。”
王為民一臉疑惑道:“紫月,今天星期幾?”
紫月譏笑道:“你燒糊塗了吧,今天星期二,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糊塗。”
王為民喃喃道:“星期二,怎麼可能,難道我昏睡了一天一夜,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紫月伸出小手在王為民額頭上摸了摸,笑道:“現在也不燒呀,怎麼說起胡話來。”
王為民不好意思地回道:“不好意思,紫月,我是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紫月一驚道:“難道你失憶了,不對,失憶了怎麼可能記得我。”
說完,用手拍了拍王為民的腦袋,笑道:“下次說謊記得找個好理由,別一下子就被戳穿了。”
說完,意味深長地望著王為民。
王為民道:“紫月,我真沒騙你。”
隨後又像想起什麼似的,問道:“紫月,大姨媽來了是什麼意思?”
紫月白嫩的臉上立馬飛起了一朵紅雲,罵道:“王為民,你流氓。”
王為民一臉難堪,心想,不就是大姨媽嗎?搞得神神秘秘的,你不說我回去問金桂,她一定會告訴我的。
紫月不等王為民說話,氣呼呼地走了。
紫月一出房門,劉思雨再也忍不住,咯咯大笑起來,那笑聲一浪高過一浪,最後竟伏在王為民身上,一手捂著肚子,兀自笑個不停。
把個王為民笑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羞愧難當。
笑完了,劉思雨道:“看來,你不是裝傻,還是真傻,真不知道你大學是怎麼讀的,是不是沒有談過女朋友。”
王為民點了點頭。
劉思雨止住笑聲,自言自語道:“難怪見了我是那副樣子,我還以為我魅力不夠呢,原來還真是個門外漢,可惜了。”
劉思雨歎了一口氣,又道:“你倆認識?”
王為民點點頭。
劉思雨帶著點酸味的語氣道:“看來你倆關係不一般呀,她可是每半個小時都會過來問你醒來沒有,我就沒見過這麼關心病人的,我還納悶著呢,現在疑團解開了,你倆是怎麼認識的?”
兩人終於再次找到了話題,王為民便把和紫月見麵的細節添鹽加酷地向劉思雨講了起來,特別是勇鬥劫匪一段讓他講得繪聲繪色,把個劉思雨聽得入迷,不時插上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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