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策看著秦昭的背影,啞然失笑。
這丫頭過來就是問他兩隻茶壺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吳惜柔的視線卻一直在蕭策身上,見到蕭策的這個笑容,她微微一怔。
或許連蕭策自己都沒發現,這是他今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他是嚴謹而克製的男人,永遠把政事放在第一位。
對於女人,他從來不放在心上,秦昭是唯一的例外。
這一刻,她很羨慕秦昭。秦昭就提了兩隻茶壺過來,問了他們一個問題,然後走了,蕭策也笑了。
“秦姐姐真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呢,難怪殿下喜愛。”吳惜柔壓下心中酸楚,低聲道。
有時候她會想,如果她先遇到蕭策,她有沒有可能變成蕭策最在意的人。
隻是這種假設不可能存在。
“嗯。”蕭策難得有了談興,提起秦昭時連眉眼也變得溫柔:“她是孤見過的最通透之人。”
“殿下和秦姐姐姐初遇是怎樣的?”吳惜柔好奇地追問。
其實這事兒她有聽吳惜語說過。
吳惜語也跟她說,本來戚氏想把吳惜語送進蕭園,但那一夜她被敲暈,翌日一大早,大家在蕭園看到的人便是秦昭。
蕭策想起初見秦昭的情景,輕咳一聲,略有不自在:“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也就是說,這個話題可以到此為止。
吳惜柔不好再追問,她隻是在想,若當初是吳惜語成為蕭園的嬌客,那吳惜語會成為太子妃嗎?
沒有人知道答案,因為時光無法倒流,看蕭策的樣子,那一夜不願再提及,連蕭策心裏都沒有確切的答案。
秦昭來到書房,給書房帶來了一點春意。秦昭一走,書房內又恢複安靜,隻有翻閱案卷的聲音在書房內回響。
那廂秦昭早早洗浴歇下,並摒退了所有人,她需要一個人靜下來慢慢琢磨。
既然她覺得這兩隻水壺有問題,那她就該堅信自己的直覺,她隻是需要一點點靈感,就能想到問題出在哪裏。
四寶倒也默契,見秦昭歇得早,她們依次退下,寢室內隻剩下秦昭一個人。
當她躺在榻上,閉上雙眼,隻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伍2⓪.С○м҈
雖然手裏沒有兩隻水壺,但這兩隻水壺的形狀、花紋及特點都印在了她的腦海。
她的腦子在飛速運轉,思索自己到底遺漏了什麼樣的重要線索。
陳昭訓今日去世前告訴她,水壺不屬於王奉儀,羅奉儀也說,是王奉儀從陳昭訓手裏搶走了杯子,所以有人對王奉儀下毒手是因為水壺嗎?
但陳昭訓不像是殺害王奉儀的凶手,像陳昭訓這樣的人連生死都不在乎,又怎會在乎一隻小小的水壺?
思及此,秦昭一躍而起,再把兩隻水壺擺放在一起。
這兩隻水壺放在一起便形成一副完整的山水畫,這也是事實,這說明它們是一對,隻是後來被王奉儀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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