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言多必失,活該叫你巴巴沒完,看你怎麼收場。
“無礙,這事已經快成公開的秘密了,我也早就習慣了。其實,我阿娘的一些行為,我不是很讚同,我覺得人要為自己而活,不能成為誰的附屬品。箐箐姑娘覺得呢?”
突然被Q,我愣了一秒,確定他在喊我,我趕緊死勁閉了一下眼睛。
“行了,誰家睡覺眼睛閉這麼死的,不困就睜開眼,聊一聊。”
“就是就是,還在一旁聽牆角,嘖嘖嘖……”蕭無名也在一旁補充一句。
已經這樣了,我再不睜開眼那就真是丟死人了,我睜開眼的一瞬間,衝著蕭無名就罵道:“蕭無名,你最好以後別有事求我,你個牆頭草。”
蕭無名還一臉委屈,抬起頭看向我:“怎麼能這樣說你的蕭蕭呢,蕭蕭很桑心。”
我沒由來的一陣惡寒:“你可別惡心我了,玩你的有戲吧。”
話正說著,司機轉頭說道:“家主,到機場了。”
我們順著司機的聲音,往旁邊一看,一座又小又破的小樓出現在我們麵前。
我指了指那棟樓:“師傅,你確定這個機場還運營?”
司機很確定的點點頭:“是的,姑娘,雖然這裏沒什麼人,但確實大小是個機場。”
花翎羽說道:“老李說是,那就應該是,他在本地也算上個活地圖了,我們下車吧。”
我們下了車,拿著行李往那棟小破樓走去,進了樓裏,我還算是相信機場在運營中,至少內部裝潢還算過得去。
滿機場一共就我們幾個旅客,一旁的工作人員也靠在門邊無聊的看著我們。
我看了一眼時間,距離安檢還要40分鍾,便百無聊賴的用望氣看向機場的幾名工作人員。
這不看還好,一看真是嚇一跳,隻見超市門口靠在門框的男人身後,一直有一隻黑手。
那隻黑手緊緊的扒著他的肩膀,枯槁的雙手配著黑長的指甲,讓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我再凝神望氣看向他的麵相,是大凶之相。在他的事業宮附近隱隱冒著青黑之氣,看來他被哪個同事給借命了。
男子黑眼圈很重,無精打采的站在門框邊,看我向他看過去,他還以為我是喜歡他,換了一個很酷的姿勢繼續回看過來。
“這個老色批,你看他那副色相,估計是縱欲過度了,眼底都青紫一片,還在朝箐箐飛眼。”蕭無名啐了一口,鄙視的說道。
“不對,他眼底的青紫並不正常,不是單純的縱欲過度。”花翎羽嚴肅的說道。
我聽到他的話一挑眉:“你會望氣?”
花翎羽搖了搖頭:“不會,但是我會看一點點麵相之氣,他這個樣子,明顯是讓髒東西給纏上了。”
“髒東西?在哪裏?”蕭無名一聽,連忙給手機屏幕鎖上,又仔細朝那個男人看過去。
男人看見我們都朝他看過去,也察覺出不對勁,以為是他看我,我的同伴不樂意了,連忙將眼神瞟向另一邊,然後轉身往屋裏走去。
“去看看!”小和尚起身說道。
我也連忙跟上去。
男人剛坐會收銀的位置,我們一群人都走了進去。
怕他被我們嚇到,我們裝作買東西,在貨架上挑了幾樣東西,然後拿到男人麵前。
“幾位要袋子嗎?”男人連說話都沒敢抬頭,聲音沙啞小聲的問道。
“要,袋子多少錢。”
男人頭壓的更低了:“一元。”
我點了點頭:“要一個,麻煩再來一包紙巾。”
男人還算熱情,哪怕他有些害怕,可還是弱弱的說:“衛生間和飛機上都有紙的,沒必要花錢買紙巾。”
蕭無名看了男人一眼:“多謝啊哥們,你可真是個好人,那紙巾我們不要了。”
男人將頭壓得更低,我覺得他都要鑽櫃台下麵了。
他在機器上操作了一番,然後小聲的說:“一共五十三塊四,請問怎麼支付?”
我掏出手機:“手機支付。”
“請掃這裏。”男人將付款的二維碼舉起來,我故意掃碼的時候,碰到他的手一下,冰冰涼……而且他手背還有一兩個屍斑。
男人似乎沒想到會有肢體接觸,輕顫一下,立刻收回了手。
我將錢付過去,男人將東西遞給一旁的蕭無名。
花翎羽突然走上前開口問道:“一江水有兩岸景。”
男人震驚的看向他:“元良可是本家?”
“略知,未曾起家。”
我和蕭無名還有小和尚一臉懵逼的看向花翎羽,這貨到底是什麼路子,這說的是當地話?
男人突然從櫃台裏跑出來,咚的一下跪在我們幾人麵前。
“各位先生,求求你們救救我們家。”
花翎羽像是已經猜到了一般,淡定的一擺手:“此地不宜多言,快快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