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了鄭海的對麵,他卻很“悶騷”的“自摸”起來。
我看著比較詫異,正尋思著他在幹什麼呢,拿虱子還是怎麼著?他冷不丁來了句“咦,我的煙哪去了?”
倒,感情在找煙抽。過了兩秒“哦”了一聲,意思就是找到了。然後從屁股口袋裏摸出一盒煙來遞給我,讓我抽一根。
我瞥了眼煙盒,555,好象最近在道上混的大哥都抽這種煙,做小弟的就清一色兒白將軍。我說,我不抽。他抹了抹煙盒說:“不髒,昨天我喝醉了,不知怎麼放屁股後麵了,平常我也是放上衣口袋裏,咱都是文明人。”我笑著說:“謝謝,隻是我沒有這個很文明的習慣。”
他不說話了,自顧自的低頭點了根,吸上一口,然後重重的把那口煙吐了出來。“等等吧,這邊炒菜很慢的。”他邊享受著那根煙,邊對我說道。
此時我光想知道,他是怎麼知道我是臥底這一塊了,因為繼陳嘉楠之後,他是第二個知道我臥底身份的人。但陳嘉楠還有情可怨,畢竟她是我的線人啊。可鄭海這老小子卻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弄的我自己覺著特不安全。剛想說,他突然止住我說:“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待會一定告訴你。”然後他瞅了炒菜的夫婦兩眼,接著小聲說:“待會炒完菜,那對夫婦就會進屋,現在人多嘴雜,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想第三個人知道吧?”
我看了看他,說,行。桌子上有一壺茶水,我端起來笑著說:“何必這麼破費,找個地方說不就完了嘛,咦?”這個茶壺端到手裏後才發覺是個空的。鄭海笑了笑說:“怎麼?沒水?”然後朝前麵炒菜的那個婦人擺了擺手說:“嫂子,沒水。”
那個炒菜的婦人連頭都沒回就說上了:“老鄭,你叫我說你什麼好?你明明看著我在很忙的給你炒菜,怎麼給你倒水啊,你這不是難為我嘛,去,那邊水燒開了,自己倒去。孩子爸,你這殺千刀的,肯定沒修灶爐,都快滅了,你過來看看。”她倒和鄭海不認生。說完鄭海,馬上她丈夫就遭殃。
鄭海看著她的背影吐了吐舌頭道,得來。然後拿著茶壺跟我說:“你稍等啊,還是我自己倒去吧。”然後巔巔的自己去倒水了。剛倒上我們那壺水,那老板娘又抽出個嘴來說:“鄭啊,水壺裏也沒水了,你一塊倒上啊。”然後又開始罵她丈夫,她丈夫懦懦地在灶台旁找毛病。
鄭海“哎”了聲,乖乖的又去倒那兩壺水去了,然後又重新把燒水的水壺填滿水,放到了爐子上。我靜靜的看著鄭海做著這些工作,心中納悶道,鄭海怎麼變了?怎麼也和那個當初把我追到巷子口,要砍我兩刀的黑社會老大對不上號。
這時鄭海端著我們那個茶壺回來了,看著我詫異的表情,他抹了抹腮幫子子說:“怎麼?有口紅印?可能昨晚上小姐親的,沒事。”我笑著說:“不是,我就說怎麼不像你呢,就你這脾氣你這地位,讓你幹這你幹這,讓你幹那你幹那,這還是你嗎?”
他一聽,明白了,笑了笑,給我倒了一杯水,又給自己倒了杯,然後自己又點上了根煙,慢慢說道:“你不懂。”然後又吸了口煙說:“這是我自願的,我沒跟他們說我是混社會的,我說我是一殺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