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火葬場的催眠(1 / 2)

殯儀館門口的喪葬一條街,紮著金色馬尾披著銀灰色大衣別著胸針的男人倚在牆邊看老太太折錫箔。老太太動作嫻,一個個小巧的金元寶誕生在她的掌心,像通往另一個世界的船。

“還有平板啊?”男人走到角落裏看架子上擱著的樣品。

老太太掀了掀眼皮:“手機也有,和平板有個套裝。”

男人將那個覆蓋著透明薄膜的簡陋的紙紮套裝從底下抽出來翻來覆去地看:“不錯,還Pro。”

老太太將一打金元寶放進紙袋裏遞給男人,又遞了塑封二維碼給他掃:“祭誰啊?”

“沒誰,我等人,借您這處避避風,隨便買點什麼。”男人將紙紮套裝仍舊塞回最底下。

“哪有這樣的?多不吉利!”老太太遞二維碼的手縮了下。

男人已經隔著段距離用手機掃碼付了錢:“沒事,我們這些人,死了就死了,沒什麼泉下有知的事。我也不介意這個。”

老太太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透過小店的玻璃窗,能看到被風吹得彎了腰的樹和拐彎處駛來的兩輛殯儀車。

他道了聲別,老太太一抬頭,卻發現人已不見了。

兩輛車進了殯儀館大門,直奔火葬場而去。

等停下來,前一輛車下來兩男一女,長得幾分相似,年紀也差不多,應該是死者的兄弟姐妹,後一輛車下來個四十上下的高瘦女子。

戴著手套的工作人員打開車後蓋,將冷藏櫃裏的屍袋搬出來。家屬則去業務室,交死亡證明,領火葬證。

全程他們都匆匆忙忙,不見有多難過,倒像是完成任務。臉上帶著一絲不耐煩,還有幾分鬼鬼祟祟。

就在他們繳完費敢去火化車間的路上,一個穿著羽絨服的清秀年輕人迎麵而來,將要錯身而過時忽然朝著他們伸出了手,與此同時,一輪圓環憑空出現在他們的頭頂,緩緩旋轉著,記錄所發生的一切。

四人的記憶停留在最後驚訝地看著白則的手,他的掌心有什麼東西微微一亮,隨後那光點瞬間擴散,意識被同一個頻道占據,隻能聽到同一個聲音。

“為什麼急著火化?”

兩兄弟裏看著更年長的中年男人道:“早上我弟剛走,護士台那裏就來了個匿名電話,說讓我們不要辦追悼會,直接拉來火化。然後打了50萬到我卡上,說火化之後再給100萬。”

白則又將手搭在高瘦女子肩上,問她同樣的問題,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

“聯係你們的是誰?有線索嗎?”

“不知道,我們猜,可能是和這次事故有關,是上麵的人怕夜長夢多,想趕快了解。”

另一頭,隱身的楚言已經在停放屍體的房間裏內拉開屍袋,用金屬探測儀在死者身上細細地搜了個遍。那探測儀十分靈敏,在靠近兩具男性屍體的後頸時滴滴響個不停。

楚言食指與中指並攏一劃,兩人的頸後便拉開一道細線一般的傷口,從裏麵“吐”出連著血肉的芯片。

楚言冷笑一聲,將芯片用星魄封存起來,收入乾坤袖中。

“小白則,可以了。”

他在神識裏默念。

白則應了聲,對跟前被催眠的四人道:“接下來,我從十數到一,每數一個數,你們都會更加清醒。等你們醒來,會完全忘記剛才發生的事。”

白則倒數完十個數,已經消失在了走廊裏。

——

“特別調查處說,那些拉著飛船的鋼絲是被燒斷的,但監控沒有拍到任何人上去,也沒檢驗出化學物質。”

“是妖嗎?”胡蕭蕭端著杯果汁道。

天藍色對襟針織衫勾勒出他好看的腰線,長發在腦後盤了兩個可愛的丸子,平劉海襯托著一雙桃花眼。

邊上的謝安廷,看著這樣的胡蕭蕭就覺得心中漲滿了愛意,他伸出手,替他將一縷發別到耳後:“有可能。”

“在說什麼?”

晉子由走出來,恰見著二人的親密,他微微一笑,將親自切的果盤擱在他們跟前的茶幾上。

“啊!太費心了!”胡蕭蕭特別不好意思地起身接過。

謝安廷也是對那配色好看,擺盤考究的果盤讚不絕口:“我也太有口福了。”

晉子由和他們聊了會兒,帶他們參觀了一下自己住的這一處帶花園的別墅。

“還行吧?很早就買了,但總在外麵拍戲,難得回去,就還是住父母家,很少來這裏。”晉子由邊引路邊道,“這次我讓人給開了個神經衰弱證明,說要絕對靜養,我媽才同意放我來這裏住一段時間。其實我也是想讓她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