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東西長得還挺可愛的,和女兒小時候有點像。”
“就是嘴巴叼!”
“是啊!剛我還看虞判官牽了兩頭羊、一隻鹿來。”
“……啊?!”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看錯了?”
“千真萬確!就圈在醫院後頭的草坪上,小狐狸照顧著。”
小狐狸,說的正是胡蕭蕭,自從胡伊伊的事情解決後,他主動請纓當白則的免費助理,白則覺得這般賠罪沒必要,說如果實在心裏過意不去就頭兩個月不要績效工資好了,爭執了一番,最後說好半年內胡蕭蕭隻拿底薪。
胡蕭蕭幹活特賣力,因為感激,連保姆的差事也接下了,如果虞淵和白則都有事要忙,他就負責照看小懸息。照顧為了讓小懸息喝新鮮奶而圈在醫院後頭的山羊和母鹿,自然也成了他的日常工作。他每天開開心心地擠奶,快快樂樂地打下手、帶孩子,覺得特有成就感,比以前做廣告設計要開心多了。
隻是因為當初他為了報仇,在那個蒙麵道士的鼓動下,用一半的妖力換了附身符和結界印,因此經常是藏住了氣味,尾巴和耳朵卻一不留神又露了出來。
“挺可愛的。”白則看到後如此評價。
胡蕭蕭抱著自己的大尾巴紅了臉,決定以後還是要找時間好好修煉下。
“就差院長簽字了。”白則將給胡蕭蕭確認過的崗位聘用書和勞動合同的電子版發了個郵件過去,“很快就好。”
然而,在鄰國開會順便吃喝玩樂的袁睿儀在收到白則的郵件後,決定打電話回來關心一下。
本來白則想請個助理也沒什麼,可這越問越不對。白則又是個不會撒謊的,漸漸地就被問出了駭人聽聞的前因後果。
這下,袁睿儀會也沒心思開了,心急火燎地訂了當天機票回來。
可他主要想興師問罪的對象,就那樣處之泰然地坐在對麵,喂孩子喝奶。
見袁睿儀瞪著眼在那兒等著,虞淵打算表現一下對相識千年的老友的尊重,他邊豎起孩子拍奶嗝邊道:“尿布呢?”
是的,虞淵虞大人,在得知袁睿儀要從日本趕回來興師問罪的第一時間裏想到的是,讓他人肉帶幾包尿布回來。這其實不怪虞大人,實在是懸息用尿布厲害又容易紅屁股,他們之前買的進口尿布隻剩下最後三片了。
“沒事的,別著急。”白則趕緊又給胸口起伏的袁睿儀順氣。
袁睿儀還以為這句話是對他說的,但白則緊接著的一句差點沒把他這位養父送走了——“等下去進口超市買。”
於是,袁院長被氣得險些昏過去的消息便不脛而走。
聽說是找了虞淵和白則談話才激動成這樣,醫院的同事們紛紛在下班前的最後半小時用他們天馬行空的想象在八卦群裏補完了整個故事。那一千零一個版本最終都落腳在“棒打鴛鴦”上。
然而故事的兩位主角並不知道他們“被拆散”了,他們正一個推著購物車,一個對著清單逛超市。
白則發現,他身邊這位被他鼓搗了一番的判官的回頭率特別地高。
其實之前楚言就提過,說讓他給虞淵搞套“方便出門的行頭。”
“他沒過過普通人的生活,你給他整套能出門的吧?總不能一直這身出去。”
白則想想也是,他自幼看到虞淵,都是一身青衣配一張冷淡的臉。好像他隻有判官這個身份,也沒換裝的必要。
今天,借著這個機會,白則就和虞淵委婉地提了,虞淵聽後既沒吭聲也沒走。依照白則這幾天相處下來對他的了解來判斷,這個反應,等同於在說——“我不很情願但如果你強迫我一下我也勉強可以”。
白則隻能“強迫”了他一下。
白則找到醫院邊上他常去的那家商場裏的理發店,找了首席。
虞淵是穿著上次去黑市那套深衣去的,與他而言那就是常服了。
如今穿漢服上街的也不少,理發店裏的人也沒太驚訝,隻是因為虞淵的神仙顏值忍不住多看幾眼。
“這……剪掉了還會長嗎?”
白則見虞淵一頭過腰的青絲綢緞般披散下來,難免心疼。
“能變回去。”虞淵道。
白則想起楚言也是能隨心所欲切換形象的,這才放心。
首席遇上虞淵這樣完美的模特,也激發了鬥誌,鼓搗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等虞淵終於做完造型轉過來時,白則不禁看得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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