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到了靈媒師地下室,居然剛好遇到了和他目的一致的杞佑。
王安當時綁架杞佑可能出於兩方麵考慮,一來便是他自己說的杞佑答應了他卻不和他好,二來就是他知道村莊的過往,對靈媒師的危險程度認知比杞佑還要深刻。
說是綁架,事實上是救援。
恐怕將杞佑困在自己家裏估計也是出於這個考量。
“那你就試試看從我手裏搶人。”沈宴說著走到杞佑跟前,攬著杞佑的肩膀,眯眼看向王安,勾唇嘲諷道。
眼裏是滿滿的挑釁與誌得意滿。
王安在沈宴話落便一個健步衝上前。
空中瞬間飆出短兵相接的火花。
沈宴在王安衝過來的時候便將杞佑送到床後方位置,那裏不僅有掩體,而且距離窗戶最近。
王安在與沈宴打鬥到一半時,忽然吼了一聲,接著他帶進村長臥室的人像是突然得到什麼命令似的,齊齊朝著杞佑而去。
沈宴見狀,分出精力對付那群人,王安自然不會如他得意,立馬更加凶猛地進攻。
人群依靠數量,最終還真的有幾個突破了沈宴的防守。
其中一個較壯實的中年人手上拿著物質不明的粉末向杞佑走過去。
杞佑放在床旁的手微動。
就在中年人準備出手將粉末揮向杞佑的時候,窗外突然湧進一大股黑色煙霧,煙霧幾乎瞬間充斥整個臥室。
下一秒,房間內完全安靜下來。
有人緩慢地從被破壞的門口走進室內。
來人越過重重人堆,走到杞佑的身邊。
“終於......”
*
杞佑睜眼,發現自己無法自主控製身體。
不過雖然無法挪動身體,但是他對外界的感知卻沒有被剝奪。
杞佑感受到了顛簸,看到了蓋在眼前的搖晃的布料。
一切幾乎都與之前夢裏成親的場景如出一轍。
隻除了...花轎外詭譎的嬉笑與響徹整個空間的嗩呐鑼鼓聲。
嬉笑聲邊笑邊哼著不知名的曲子。
“新嫁娘,新嫁娘,梳洗打扮見新郎,新郎的家在何方,幽幽別都記心上。新嫁娘、新嫁娘,生來就該嫁新郎,新郎為你上紅妝,白首不離莫相忘。”
“莫相忘,嘻嘻嘻嘻。”
一曲完了,接著嬉笑聲再次重複唱將起來。
不知哪兒吹來一陣風,風通過花轎側邊的簾子吹進裏麵,杞佑頭上的布被風掀起一角。
杞佑側目看向花轎外,正好與一雙黑洞洞的眼睛對上。
眼睛滴溜溜地在未完全描邊的平麵上打轉,接著它的兩團十分規整的圓形腮紅微微上揚,猩紅的嘴唇緩緩裂開。
它在笑。
紙人在笑。
是鬼!
杞佑的身體幾乎立即做出反應,他直打哆嗦,但是身體被控製無法顫抖,於是眼中的淚便如同決堤一般衝出眼眶,瞬間濡濕整張小臉,沒多久,胸前的衣襟也緊跟著被打濕變暗,淚水透過層層布料浸入,最後終於觸上了被包裹的,鮮活動人的內裏。
身體有反應,所以這不是夢,是現實。
能夠使一群人瞬間失去意識的同時擄走杞佑,可以做到這一點的人......
是靈媒師!
杞佑忽然想起那天阿衝帶他去拜訪靈媒師時,靈媒師抓著他的手目光殷切、激動不已。
她激動肯定不是因為杞佑此人,否則在第一次拜訪的時候她就該有此反應了。
杞佑記得第一次見麵時,靈媒師把所有人的手都抓了一遍,然而當她抓完後,卻並沒有做出任何異常的舉動。這就說明當時玩家身上沒有她要找的東西。而在杞佑第二次,也即是奇怪的成親夢醒來後的第二天再次拜訪靈媒師時,靈媒師看見他手腕的紅紋,行為反常,狀態大變。
從看見杞佑手腕上的紅紋那一刻起,靈媒師便盯上了他。
這場親事恐怕是早有預謀。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成親?靈媒師又想通過成親獲得什麼?
難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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