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的外蒙古,雖然已進入春季,但春的信息微弱和稀薄,在烏蘭巴托市的街頭仍是枯樹枝椏,寒氣襲人。外蒙人民**黨內的蘇俄派和回歸派都在暗自的蓄積著力量,準備最後的搏殺。在世界上所有的**組織內部,同誌之間的路線鬥爭從來都是極其殘忍的,是你死我活的,縱觀國際共運的曆史無一例外。
“我們雙方的邊界問題?”赫魯曉夫以極其誇張的口氣,放著明白裝糊塗十分狡詐的說:“這還是我第一次聽說,我們之間還存在邊界問題嗎?”
從機場到烏蘭巴托市區就十來公裏的路程,路上行人不多,車輛就更少的可憐。一路上楊光認真的觀察著道路兩邊的地形地物,多年戰場的征戰和狙擊手職業加上在印工委特工訓練,使他能把所看到的一切象錄像一樣的清晰的記在腦海之中。他看到了市中心的政府大廈前麵的廣場中間聳立著騎馬的蘇黑巴特爾塑像,“嗯,快到大使館了。”他憑著來時記在心裏的烏蘭巴托市的地圖判斷道。抵達使館後。楊光和劉一很快的安置好了一切,在使館的武官參讚於紅濤的帶領下,他們見到了大使吳明,楊光看著個子不高但身材壯實看上去四十歲左右,十分精明的大使,向他說明了情況,請吳大使能盡快的安排適當的機會和外蒙人民黨第一書記丹巴見麵。
北京中南海豐澤園的菊香書屋裏,最高長和自己的戰友們笑談間撥動著世界風雲,他撣了撣長長的煙灰以其特有的詼諧對周恩來說:“這個赫魯曉夫在蘇共2o大上搞了個突然襲擊,搞得天下大亂,結果呢?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嗬,嗬,這次上我們這兒來搬兵求援。關於外蒙問題還要和他談。還有黑龍江以北、巴爾喀什湖以東的土地問題也要談。”
在行李處,楊光看到有個一穿著藍色帶麻絨領子棉大衣,肩上挎著一個大包,雙手又一手提著一個大大的包裹的人,在和外蒙海關人員大聲說著什麼,楊光看了看跟在後麵的劉一問道“他在說什麼?”
在烏蘭巴托市南1o公裏,這裏一邊是覆蓋著密密層層暗綠色鬆林的高山密林,一邊是寬寬平平的土拉河,在河邊上大片大片枯草中已鑽出了點點翠綠的草尖,似乎向世人宣告春天來了。
沿河而建的烏蘭巴托這座東西長,南北窄呈扁擔形的城市呈現在土拉河對岸,丹巴的幾個親信正在高山森林的邊緣狩獵,其實他們是在執行著警戒任務。從這裏時不時的傳來一陣陣不緊不慢的馬蹄聲,在森林中的一個獵人留下的小木屋裏,蒙古人民黨第一書記丹巴正在和幾個回歸派的主要負責人開會。
坐在一旁的布爾加寧暗自的想:“赫魯曉夫這個禿驢真是太陰險了,把這個裏外不討好的活,就這樣的踢給了莫洛托夫,真可謂是一箭雙雕之舉。如果莫洛托夫寸土不讓,這樣就會把中國**上上下下都得罪個透,再想獲得中國**的支持那是連門都沒有;如果莫洛托夫膽敢在領土問題上有所鬆動,反黨集團外加出賣蘇聯的國家利益以換取中國支持的罪名就坐實了,就是赫魯曉夫不動手,蘇聯人民也得把他撕成碎片。”
“赫魯曉夫同誌,你當然可以這樣說,你可以說對蘇俄強迫清朝政府所簽訂的侵占中國領土的一係列不平等條約和具體行為不清楚,但對列寧曾宣布過應該廢除這些不平等條約的兩個《加拉罕對華宣言》你總不會不知道吧。”李大為窮追不舍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