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洗衣房還成了禁地?”

孟知寥毫不畏懼的直視著管事,目光中的淩厲反而讓管事後退兩步。

再開口時,聲音竟然也有幾分顫抖。

“這,這洗衣房是我的地盤,自然是我說了算。”

“你的地盤?”孟知寥冷笑一聲,今日若不將這個管事給治服了,陳卓兒在這裏肯定要受欺負。

“不如咱們去夫人跟前說道說道,這洗衣房到底是歸誰的!”

去夫人跟前?

管事哪敢?

麵對孟知寥的步步緊逼,她也隻好鬆了口:“算了,你要進去就進去,過後可莫要怪我沒提醒你裏麵髒亂。”

孟知寥冷哼一聲,拉著小姑娘進去了。

裏麵的環境果然如管事所說,到處都是泥濘,常用的地方草沒長起來,可不常去人的地方,那草已經有半人高了也沒人管。

角落裏傳來一陣咳嗽聲,孟知寥覺得耳熟,這一看過去,好家夥,正是受傷的陳卓兒。

“你的傷還沒好,怎麼就幹上活了?”

孟知寥趕緊上前將她給拉扯起來。

陳卓兒笑著擺手:“沒事的,以前也做過,不過就是衣服比之前多了些,不礙事。”

說著就又要蹲下去。

孟知寥趕忙阻止了她的行為,扭頭瞪了眼跟過來的管事:“夫人可是交代過,讓她傷好了再做事,你現在這樣就不怕夫人責罰嗎?”

孟知寥已經大概看了一眼,眼下洗衣房也隻有管事一人,隻怕這些衣裳原本都是讓她洗的,一瞧見陳卓兒來了,這才將手裏的活推了出去。

“我怎麼不知道夫人交代過?”

孟知寥指著盆子裏的衣裳道:“這些衣裳可都是前麵姑娘們的,要是洗不幹淨,夫人可不管到底是誰洗的,隻管責罰交代給了誰。”

“你。”

“卓兒的傷還沒好,你讓她給你洗衣服,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會洗成什麼樣,卓兒有我護著,倒還好說,可你就不一定了。”

孟知寥說完就扯著陳卓兒和小姑娘進了房間。

這房間也是簡陋的很,連她之前的房間都比不上。

陳卓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裏是環境差了些,倒是也能遮風擋雨的,挺好了。”

“遮風擋雨?”

孟知寥指著四處漏風的窗戶和還能看到夜空的房頂:“若是再來一場暴雨,你這房間根本沒辦法住人啊。”

眼看著孟知寥又要出去找管事,陳卓兒趕緊將人給拉住了:“你若是再去,隻怕她會給我絆子的,再說了,我能留下一條小命已經是你的緣故,我又怎麼能讓你為我得罪那麼多的人?更何況,我才不願意跟她住在一起呢。”

陳卓兒看了眼門口,又往孟知寥身側坐了坐:“我來之前就聽那兩個侍女說過了,這管事的晚上睡覺打呼嚕,嚇跑了好幾個小姑娘呢。”

有了陳卓兒的話題,屋裏的氛圍一下活躍了起來。

看到一旁的小姑娘,兩人不禁又聊了幾句。

“來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問你叫什麼。”

“姑娘叫我小草就好了,我娘說,小草最容易活,也最好看了。”

小草笑起來的時候臉頰兩側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很是可愛,孟知寥暗暗盤算著,若是能養胖點,說不定會更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