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孟知寥來了,陳寧安便要上前親自迎接,剛出了屋門就看到了孟知寥的身影,高興的大喊一聲:“孟姑娘!”

孟知寥也算是與他有過幾日的短暫接觸,還從未見到過他這般模樣,不禁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要行禮了。

趕緊福了福身,輕聲道:“見過陳縣令。”.伍2⓪.С○м҈

“你我之間哪用得著如此客氣?”

陳寧安將她帶到了書房,直奔主題:“我讓人拿著陳姑娘的畫像去尋,沒想到竟然將你給尋來了,果然是老天有眼。”

“卓兒怎麼樣了?”

孟知寥趕忙問道。

“她現在已經脫離了最危險的時候,但是後邊會恢複的怎麼樣,還是要看她自己了。”

陳寧安歎了口氣:“怪我發現的太晚,若是我再早些發現,她現在的情況也能再好些。”

“不怪你,隻能說是她自己的命罷了。”

孟知寥站起身來,直接道:“我出府城也正是為了尋她,若是方便,還請縣令讓人帶我前去與她相見。”

“方便,自然方便。”

陳寧安雖然有公務在身,可是這兩日並沒有少了探望,更是時時都要叮囑下人一定要將陳卓兒伺候到位。

眾人哪敢有些許怠慢?

孟知寥到的時候,正有人用棉團沾了些許水,往她的嘴唇上沾。

“這裏就是了。”

陳寧安站在陳卓兒床前,看著她蒼白的臉龐,心裏又是一陣自責,恨不得現在躺在那裏的是他,也好過這樣讓他備受煎熬的過日子。

孟知寥讓人拿了凳子放在床邊,自己則是坐下去,為陳卓兒診脈。

越是往下探,越發現她的情況不妙。

剛剛有所好轉的身體此刻的狀況是急劇直下,那嗓子再想治好幾乎是不可能了。

如今恢複到了什麼程度,在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來說已經是最好的。

“她現在吃的藥,把藥方給我看一眼。”

一旁的侍女趕緊將藥方遞了過去。

孟知寥一一看過,又調整了幾味藥,這才讓侍女去重新熬煮。

“孟姑娘一路也辛苦了,不如先去休息下,陳姑娘的事情咱們可以稍後再談。”

陳寧安正要安排兩人的住處問題,就聽到有衙役來報,說是外麵有人鬧起來了,他得親自去鎮場子才行。

“真是抱歉,我有事得先走了,姑娘若是有什麼事情,盡管同管家說便是。”

陳寧安是真的著急,在囑咐好管家一定要將孟知寥照顧好之後,幾乎是腳不沾地地往外跑去。

“我們縣令自從上任以來,隻要是跟百姓有關的事情,總是這樣風風火火,還望姑娘莫要怪罪。”

“自然不會怪罪。”

孟知寥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目光裏盡是對陳寧安的敬佩,倒是讓管家看著都覺得親近了些。

能夠喜歡同一個人,這最能讓人與人親近起來的方式。

“姑娘還請跟我來吧,您的房間就在旁邊。”

管家說著就將孟知寥兩人帶到了一旁的房間中。

這個房間比不得陳卓兒的大,更是比不上她的裝修華麗,反而帶著些返璞歸真的簡單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