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晴跟他一月有餘,卻尚未發揮價值,小家子氣,格局還小,眼光甚至不長遠。
和葉蓁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若是趙雲晴有葉蓁半分聰慧,他又怎會無功而返?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他就是喜歡頭腦聰慧的女子。
這麼一對比,葉蓁在楚霄心中的印象越發的深刻,甚至每每夢魘之際,都能夢見葉蓁嬌俏的身影。
一想到這,楚霄眼中帶上些許癡迷。
察覺到楚霄的異樣,趙雲晴緊緊的咬著下半唇,淚眼汪汪,我見猶憐。
他在透過她尋找誰的影子?
葉蓁那個賤人嗎?
趙雲晴心生嫉妒,葉蓁那個賤人有什麼好?
除了一張狐媚子的臉,還有那瞎貓碰上死耗子的運氣,身份和背景,哪一樣比得過她?
為何那群男人,個個都對葉蓁那個賤人念念不忘?
趙雲晴似乎已經忘記,如今的她已經是一枚廢棄,沒了郡主的這層身份,又被貶為了奴籍。
若非楚霄還看她有些利用價值帶在身邊,想來趙雲晴早就已經命喪黃泉。
思緒逐漸回籠,楚霄掀開車簾,望著那晴空萬裏的天空,嘴裏不由得嚷嚷道。
“看來京城要變天了。”
目光轉移到了緊緊咬著半唇,淚眼汪汪的趙雲晴身上,楚霄隻覺得連連作嘔。
如今的趙雲晴哪裏還有先前的好容貌?
為了保證趙雲晴不作妖,西寧王妃命人在趙雲晴臉上留了一道長長的疤痕,宛如一條長長的蜈蚣盤踞在臉上。
如今唯一能入得了他人眼的便是那一雙清澈的眼眸。
楚霄越看越厭惡,當即便把人丟到了馬車外。
“日後,你同其他賤婢無差別,莫要在癡心妄想攀高枝,若想活命,那天老老實實的安分守己,伺候好主子。”
這一句話,無異於給趙雲晴判的死刑。
趙雲晴臉色驟變,顧不得膝蓋的疼痛,連滾帶爬的攀爬到了馬車邊,哽咽著聲音。
“主子,您不能這麼做!”
趙雲晴要瘋了,倘若楚霄徹底的對她置之不理,那她日後的生活必然水深火熱。
平日裏本就有楚霄的貼身丫鬟,看她不順眼,礙於楚霄的麵子,所以才沒敢下手。
如今沒了楚霄的庇護,她便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相處了這麼久,她深知楚霄貼身丫鬟的陰狠歹毒。
楚霄居高臨下的瞥了一眼趙雲晴,眼中盡是冷意,一甩長袍,轉身進了馬車。
一旁的隨從也不顧趙雲晴痛哭流涕,硬生生的將人給拖拽走。
京城內。
魚龍混雜。
葉蓁和謝雲殊抓緊時間安排布局,兩個月的時間快到了,若是一拖再拖,恐怕會容易出事。
在府外遊蕩的眼線,已然確定趙高渂時日無多,便紛紛撤銷了對趙高渂的監視。
集體撤銷,趙高渂渾身輕鬆,雖說不能在府外遊蕩,但卻並不妨礙他聯絡朝廷官員。
如今有了洛丞相做媒介,再加上武功高強的謝雲殊,裏應外合辦起事,來暢通無阻,更是事半功倍。
趙高渂麵色凝重,細細的叮囑說道。
“如今萬事俱備,隻欠東風就等著一個契機,切記,莫要被有心之人抓了把柄,若是關鍵時刻出了差錯,我們這幾個月的精心準備都將功虧一簣。”
雖說放心謝雲殊和葉蓁,但是成敗在此一舉,趙高渂不得不細細叮囑一番。
謝雲殊夫妻二人的表情依舊凝重。
“王爺莫要擔心,如今買特殊時期,我和我相公自然是更加小心謹慎,必然不會讓人抓著把柄。”
謀反可是死罪,他們自然是不敢在這個結果眼上出錯。
如若不然,師出未捷身先死。
若是謀逆不成,他們還會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隨著時間消逝,謝雲殊利用起了父親的舊部,裏應外合。
葉蓁也利用起了這數月以來自己埋藏在京城中的勢力。
各方勢力開始動蕩,人心惶惶。
隨著時間的推移,朝堂上和老皇帝公然唱反調的那群老臣和清官逐步顯現,這頓時讓老皇帝惆悵不堪,整日鬱鬱寡歡,怒火中燒。
“他們莫不是老糊塗了,一個兩個就好是串聯好一般,和朕屢次三番的唱反調,一改先前的沉默寡言,屢屢冒犯。”
老皇帝一說起這個就直冒火。
說起這個,老皇帝眉頭緊蹙。
史公公見狀,趕忙端著一碗藥湊了過來。
“陛下可是頭痛病又犯了,這是玉廚新給你準備的方子,聽說可以更加有效的抑製頭疼,就是有些許副作用。”
老皇帝已經被頭痛折磨的頭痛欲裂,哪裏聽得清史公公說的話,隻知道可以治頭疼,當即就端了過來一飲而盡。
並未發覺史公公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得意的笑。
夜深人靜,史公公伺候完老皇帝休息,便拿著拂塵小心翼翼的走了出來,看著嚴兵把守的侍衛,借著嗓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