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睜開眼時候,是在一個擁擠的空間裏,動了動身體,我的一隻手裏麵拿著空間石頭,另一隻手抬起來推了推,“等等…好像哪裏不對勁,我的手什麼時候這麼小了,這暖呼呼的液體是啥,我…我該不會是死了投胎了吧。”我雙腳踢了又踢,翻了身,腳上全是液體,我卷著小小的身體,抬起胖乎乎的小手用空間石頭刮了刮上麵黏液,不小心刮掉了腳後跟一點皮,有一滴血流出來粘在了石頭上麵,石頭突的一下消失在破皮的腳後跟上,形成了一塊黑色石頭印記。
我看著自己這小小的身體,心裏想著“這應該是足月了吧,要不試試能不能出去,在這裏麵快憋瘋了”。想著就不停的扭動著身體,“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就不信我出不去,哼哼”。心裏想著出去,我手腳並用動來動去,一束不明顯的光點從我指尖劃出…
外麵晴空萬裏的天氣忽然就被烏雲覆蓋了,一個大腹便便的婦女背上背著背篼,肩上扛著鋤頭剛到家門口。她抬頭看了看天空,想著怕是要下雨了,連忙放下背篼鋤頭。拿著竹筐和小錘子往屋外旁邊堆放煤炭地方,錘了一點煤炭塊和拾了一些煤炭仔。撿到一半突然就吹起了大風,還連帶著幾大顆雨水。婦女趕緊用竹筐對著煤堆,用手往筐裏扒拉著煤塊。剛起身就被大風吹起的煤灰弄了一臉,她顧不上臉上的灰土,眯著看不清的眼睛抬著煤塊往屋裏走。
剛進屋還沒有放下手裏的煤炭塊,因眼睛看不清楚,腳踢在了旁邊放盆的架子上,整個人身體就往下倒去,煤塊還撒了一地。婦女用手捂住肚子,下體鮮血混合著羊水流了出來,她痛得不停的叫喊著救命。不知是外麵風雨雷電的原因還是什麼,一直沒有人聽見,婦女頂著滿頭的汗水,一隻手捂著肚子,一隻手抻著地上往前劃動著身體。她伸手拉住一旁的桌子腿,想著借著桌子力量爬上一旁的床上。婦女一直忍著疼痛還是沒有爬起來,隻有大聲的呼救。
在我還在想著怎麼出去的時候,我耳邊傳來了婦女微弱的呼救聲,“這…好像就是我這世界的母親,怎麼辦,都怪我路過空間亂流時候還打瞌睡,肉體都被亂流攪碎的,現在這個肉體還小,隻有一點點小石頭帶著的靈力了,不知道能不能用”想著我就用帶著石頭印記的小腳踢了踢出口。“咦!好像有用,她有力氣了。”我把印記僅有的一點靈力轉在手指上,在婦女肚子裏麵分別點了幾下,分散她的疼痛感。在我的幫助下,她的宮口開了,我在這小小空間裏轉了個身,頭往她宮口那裏動。“呼~終於可以呼吸了,快憋死我了。”“呀!大嫂,你咋了?怎麼躺在地上。這…這是要生了,怎麼辦…怎麼辦呀,這孩子頭都出來了。”就在我頭剛冒出來的時候,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傳來。“大嫂,跟著我做,深呼吸~用力,快…快用力,孩子馬上就出來了。”
我被這大嗓子吵得頭皮發麻,想著我再不出來,不是被這母體憋死就是會被吵聾。我雙腳一蹬,借力往外一送,整個身體就出來了。我不哭不鬧,隻是出來的時候手臂被地上煤炭仔磕著了。大嗓子在床上拿了一件婦女的衣服把我包住,隨手把我放在床裏麵。轉身蹲著把地上躺著的婦女扶在了床邊站著,轉身又咋咋呼呼的走了出去,說是去打水。估計是我給的那點靈力發揮了作用,婦女現在好像不怎麼疼了,就隻是感覺身體輕飄飄的。她雙手扶著床沿,慢慢的移動著身體,輕輕的抬起腳往床上躺去。
她轉過頭看著我,嘴裏小聲說著“怎麼不哭呢,不會生了個啞巴吧。”我抬了抬眼皮就當瞪了她一眼,張嘴冒出貓咪般的聲音,呀呀呀的!“還不是我把最後一點靈力都用在了你身上,要不然我怎麼會像現在一樣軟趴趴的,一點力氣都沒有,要是老祖宗我的靈力還在,別說哭了,馬上喊你老媽都沒問題,真是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