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雷怎麼樣了?”
港島瑪利亞醫院,從家裏趕來的黃震霄對前來門口迎接自己的黃父問道。
“情況很不好……”
黃父神色黯然地搖搖頭:“到現在還是睡不著覺。”
自從那天半夜黃庭雷突然驚醒之後,已經過去了三天,這三天裏,黃庭雷一分鍾的覺都沒睡過。
在夢魘符的作用下,睡覺,已經成了他最奢侈的願望。
黃震霄眉頭皺起,一邊快步向裏麵走去,一邊問道:“那醫生呢,他們就沒有想出解決辦法嗎?”
“沒有。”
黃父無奈道:“杜醫生甚至給庭雷打過鎮定劑,但這種藥似乎失去藥性一樣,庭雷依舊無法閉眼,隻要閉上眼,馬上就會做噩夢驚醒。”喵喵尒説
黃震霄臉上也露出一抹擔憂之色,沒有繼續詢問,快步前往黃庭雷所在的病房。
很快,兩人便來到病房之中。
黃震霄第一眼便看到了躺在冰川上神情萎靡的黃庭雷。
此時的黃庭雷絲毫沒有幾天前黃家大少的器宇軒昂,他麵容枯槁,雙目深陷,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整個人都仿佛十天沒吃飯一樣。
“爺爺,您來啦。”
看到黃震霄,黃庭雷勉強一笑。
“庭雷,你感覺怎麼樣?”
見到孫子這副淒慘的模樣,黃震霄也狠不下心,坐在他床側關心問道:“哪裏感覺不舒服?”
“我現在就是感覺特別困……”
黃庭雷虛弱地說了一句,眼中掉下淚來,帶著一絲的哭腔說道:“可是,可是我又睡不著,隻要一閉上眼,就會做噩夢……”
黃震霄本想嗬斥他一句,畢竟在他看來,噩夢那都是假的,能有什麼可怕?
可是見到黃庭雷這虛弱的樣子,他還是強行忍下了話語。
黃母看出了公公的意思,忙解釋道:“爸,不是庭雷膽子小,實在是他做的夢太真實了——按照杜醫生對庭雷大腦的監測,他在做夢時大腦活躍程度甚至比清醒的時候還要高,這意味著他夢裏見到的事物和現實一模一樣。”
聞言,黃震霄臉上的不悅這才緩和許多。
瑪利亞醫院杜醫生的醫術他還是信得過的。
“那杜醫生有沒有說造成庭雷這個症狀的原因是什麼?”
黃震霄問道。
“沒有。”
黃母搖頭道:“杜醫生把能做的檢查全都做了,但庭雷的身體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
黃震霄嘿然冷笑一聲:“前幾天在金像獎舞台上發生的事情也正常嗎?”
見黃震霄舊事重提,黃庭雷一家三口全都緘默無言。
畢竟,黃庭雷那天的表現實在太荒唐。
一時間,病房裏陷入了沉默。
“爺爺……”
良久,黃庭雷這才有些遲疑地說道:“我知道您不相信,但真的,我覺得我確實被人下了降頭。”
“住口!”
眼見黃庭雷這時還在說這種荒唐話,黃震霄大怒:“什麼降頭,我看你就是被毒品弄的!”
黃母忙道:“爸,我也把庭雷吸毒的事告訴杜醫生了,但是杜醫生說,那種毒品應該沒有導致庭雷做噩夢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