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表已經十五分了,希望你不要影響其他考生考試,請你速度離開考場,”那位老師張著猴腮說道。
“那就是說你給我們大家發試卷晚了兩分鍾,”這個時候劉小羽站了起來,衝著那位老師說道。
在這個考場裏麵,有幾位吳曉天的同學在聽到劉小羽的話後,非常配合的點著頭,嘴裏在不停的低聲說道,“沒錯,是晚發了兩分鍾的試卷”,雖然聲音很低,但是在安靜的考場中還是傳到了監考老師的耳朵中。
“這位同學還是坐好認真考試,這裏沒有你的事情,時間過沒過我還不清楚嘛,”猴腮老師開始有點擔心了,萬一給他們聯合起來作證那可倒是一件麻煩事,但是現在已經說了前麵的話,再讓吳曉天去考試,自己的麵子又放到哪裏去呢。
不知道為什麼,猴腮心裏想的這些東西,似乎是在對吳曉天說話一樣,全部被吳曉天聽到了。吳曉天雖然對這種奇怪的現象有些費解,但是目前的時刻也不容許想這些問題,隻能等考完試後在研究這個了。
“非常感謝這位同學對我的幫助,但是考試遲到的確是我的錯,這位老師一點都沒有錯,這也是他的職責,”吳曉天看了看劉小羽,然後轉頭看著猴腮說道,“老師,今天遲到的確是我的不對,但是鑒於我遲到的時間不是太多,能不能讓我先考試,等考完後,您再批評我,到時候我肯定會虛心的接受,希望您能夠給我一次機會”。
由於猴腮心裏想的東西全部被吳曉天知道了,所以吳曉天鑒於當時的環境,給了猴腮一個非常好走的台階,讓他舒舒服服的走下去。
“遲到本來就不應該,照道理十五分鍾過了之後是不可以在考試了,但是鑒於你端正的態度,我就破一次例,希望你能夠引以為戒,”猴腮老師麵無表情,順著吳曉天給他的台階走了下去,“還愣在那裏幹什麼,趕快坐好開始考試了”。
“謝謝老師,”吳曉天馬上坐在了位子上,衝著劉小羽擠了擠眼睛,然後開始瘋狂的答題了。
自此之後,吳曉天並沒有想自己為什麼能夠聽到別人的心裏在想什麼的問題,而是專專心心的陪著劉小羽考完了剩餘的三場試。
“解放了,解放了……”高考意味的高中的結束,人生新的起點有擺在了他們的麵前,是就業,是讀書,還是選擇為了理想在複讀一年,但是現在他們都不在乎這些,先要放鬆一下緊繃了許久的神經。
大家都在商量著晚上去哪裏玩,隻有吳曉天一個人在考完試後獨自駕著那輛個性的二八車駛向了醫院。作為一個兒子,這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為了辦理父親的後事,吳曉天連續兩晚沒有睡覺,再加上不停的流淚,眼圈早已黑的發紫了。就在老吳出殯的那天,劉煥帶著劉小羽出現在了靈堂。他先是在禮箱中塞了一大疊百元大鈔,然後拜了拜老吳,接著走到了吳曉天的身旁,說道,“孩子,人死不能複生,我就不多說了,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盡管來找我好了,隻要我能幫的上忙,我一定幫。現在我還有點事情,讓小羽留在這裏先幫幫手”。
看到吳曉天點了點頭,劉煥便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靈堂。其實,吳曉天也知道,這事情根本就怪不著劉煥,要怪就怪自己的父親,但是劉煥卻因為老吳的一時衝動而背上了一種負罪感。在這件事中,吳曉天最對不起的人就是劉煥。
當天,吳曉天將父親下葬之後,招呼完所有的親戚朋友,然後陪著劉小羽來到了當地的一個小公園裏。
兩人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走在羊腸小道上,享受著夕陽。雖然劉小羽什麼也不說,但是吳曉天心裏麵非常清楚,這個曾經冷漠的女孩正在為自己變得火熱。
自從那個神秘的狐姬現過身後,吳曉天就是不想知道別人想什麼都不行了,耳朵邊一直在回響著別人心裏所想的話。換句話說,每個人,隻要他心裏麵還有想法,站在吳曉天的麵前完全都是透明的,沒有一點點的隱私,包括劉小羽。從此之後,一條通天大道擺在了吳曉天的麵前,他將因此而改變,因為世界上不變的隻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