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二胖,對遲麗麗問道:“他…他怎麼了?死了?遲麗麗搖了搖頭,哭得說不出話來。我走近查看二胖,發現二胖身體兩側有兩個白色的東西,由於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我蹲了下來,俯身一看,那兩個白色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兩隻被剁下來的手!雙手已經凍得邦邦硬,我隻能看見二胖的身體有微弱的起伏和氣息,我猛地坐在了地上,心想該不會是…..沒錯兒,手哥,虎子幹的。”王大腦袋摸了摸已經鮮血結冰的臉對我說道。”過了沒幾分鍾,趕來好幾台救護車和警車,將受傷嚴重的都抬進救護車,然後警車中幾個警察下車走了過來,一個中年警察突然衝了過來,給遲麗麗一個耳光,怒道:“好你個兔崽子!你不好好學習,跟這幫王八犢子鬼混?遲麗麗捂著臉哭道:“不是的爸!你聽我說!…中年警官根本聽不進去遲麗麗的話,用胳膊夾住遲麗麗,往警車走去,一路上遲麗麗大聲哭喊,引來了多個警察的圍觀。一個警察問道:“池局,您女兒咋跟這幾個小流氓在一起啊?中年警察叫池中天,是遲麗麗的父親,也是當地派出所的局長,被屬下這麼一問,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也不好意思回答,也不理睬,回頭說了一句:“把這幾個混蹩犢子給我抓起來,我先把這兔崽子丫頭帶回家好好教育一下!
審問室,我和王大腦袋蹲在地上,身邊蹲著其他幾個二胖帶來的學生混子。說吧!這件事兒是私聊還是走程序?一名警察問道。”二胖沒在場,所以那幾個學生和流氓沒有帶頭的,一時間沒人站出來回答。那名警察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一下使勁敲了下桌子,一臉正色的說道:“你們這些個中學生,才多大就不學好?還私自找校外的社會小流氓鬥毆!真是不可理喻!現在的孩子都怎麼了?趕緊把你們的家長都叫來,我有事情交代!我和王大腦袋拿起派出所的電話,通知了家長,不一會的功夫我媽和王大腦袋的媽就趕了過來。你們是劉一手和王大腦袋的家長?我媽和王大腦袋的媽應了一聲,坐在警察麵前。我蹲在一旁也聽不清警察和我媽絮叨些什麼,這時我看了王大腦袋頭上的上,傷得不重,就是輕微的擦傷。王大腦袋蹲在地上,兩個胳膊插進衣袖裏,說道:“手哥,你說這個虎子跑哪去了?會不會去那了?我搖了搖頭,說道:“哎,不知道。此時隻見和我媽談話的那個警察突然站起來,連忙殷勤的說了一聲:“池局!回來啊,嗬嗬。”門外走進來一個中年男子,正是遲麗麗的父親,池中天。池中天朝我和王大腦袋走了過來,王大腦袋嚇得急忙躲開,但卻被池中天一把拽了回來,朝著屁股就是一腳,笑罵道:“你個王八羔子,挺有種啊!聽麗麗說你一個人放倒好幾個流氓?王大腦袋一聽池中天的話,心想這老東西不是要打自己,是要誇自己,便拍了拍胸脯,急忙掏出一盒紅梅,又摸出打火機,熟練的把煙遞給池中天,然後點上說道:“池叔,您別誇我了,麗麗是我同學,被欺負了我怎麼能坐視不管呢!嘿嘿,您說是不池叔。”池中天吐了一個煙圈,忽然笑了起來,眯著眼睛說道:“小子,挺懂規矩的啊,但是這麼小就學吸煙!我該替你父母教訓你!說完啪啪兩個腦瓢,疼的王大腦袋直叫喚。池中天笑著說道:“這麼大的腦袋白長了?打兩下就不行了?哈哈哈!說完走到那個警察麵前,低聲說了幾句,然後轉身離開了派出所。那個警察走了過來,對我和王大腦袋說道:“算你們兩個臭小子運氣好,局長替你們說了好話,趕快回家寫檢討去吧,我不希望下次在碰到你們。”王大腦袋急忙遞煙,但被那個警察拒絕了,還說自己拒絕受賄。我和王大腦袋連連的道謝,跟各自的父母離開了警察局。剛出警察局,就碰到了刑虎爸,刑虎爸著急忙慌的說道:“一手大侄兒!知道我家虎子去哪了不?我說道:“刑叔,你不用著急,虎子沒事兒,可能去哪躲著了吧。王大腦袋也跟著安慰刑虎爸。刑虎爸低著頭,不停歎氣,說道:“這孩子,跑什麼,出了事兒有我這個當爹的扛著呢,哎。說完低著頭晃著身軀離開了,昏暗的路燈下,我猛地發現,刑虎爸的背影突然變得蒼老了許多,就好像上了年紀的老者,漸漸的消失在我們的視線。
第二天一到學校,我和王大腦袋就被校長叫到辦公室。校長收起往常嚴厲的老臉,相反微笑的麵對我們,叫我們坐下,然後說道:“劉一手,王大腦袋,你們倆呢,在我們學校還有一年就畢業了,你們的學習成績呢,也從來沒有說及格過,所以,我覺得你們沒必要在浪費你們的父母的金錢了,早點步入社會,為家裏減輕點負擔,加上你們在學校造成了極其惡劣的影響,所以我希望你們倆能主動退學。”我心想:“好啊,老在早就他媽不想讀了,來這學校唯一的收獲就是看跳繩的女生,還有就是學了點唐詩宋詞。我看了一眼身旁的坐著的王大腦袋,王大腦袋眼裏流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衝我點了點頭,然後我和王大腦袋默契的站了起來,對校長鞠了一躬,輸了一句:“哦了!說完我和王大腦袋回到教室,收拾起了書本。給你,劉一手!我回頭一看,說話的人正是遲麗麗,遲麗麗手裏拿著一個紙條,我接過紙條,她便一溜煙的離開了。我打開紙條,隻見上麵用秀氣的寫著:“今晚七點,十隊橋頭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