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竹的洞府很大,大大的超過了周雲的想象。
他被張君竹帶著進入仙羽宗的時候,看著龐大氣派的宗門,已經是被震驚到。
仙羽宗占地麵積極其廣袤,接近十個天劍門那麼大,涵蓋了三十座大山,處處雲霧繚繞,仙氣飄飄。
在仙羽宗時,周雲才初步見識到了頂尖宗門的一角。
張君竹帶他回洞府。
他下意識的以為是山峰上的一座宅院而已。
這樣其實已經很豪華了。
周雲在天劍門的洞府,是一個四合院,古老破舊,和蘇實擠在一起,就連逍遙子也擠在四合院中。
但是,張君竹指了指鍾靈毓秀的山峰,細數著飛舞的仙鶴,嬌憨道:“歡迎來到我的洞府,你是第一個進入我洞府的男人,包括我的師父。”
周雲目瞪口呆,嘴巴張的能夠塞進雞蛋,木訥的看著張君竹,緩緩道:“你的洞府?是指這麼大一座山?”
“嗬!看不起誰呢!山下的兩百畝靈田也是我的!”
張君竹得意一笑。
周雲被驚得無言以對,真正的奢華,永遠是如此的樸實無華。
他急忙轉移話題,再討論下去,就要自卑了。
“你後麵那句話什麼意思?”
“什麼是第一個進入你洞府的男人?”
張君竹沒有回答,指了指下方練武場烏泱泱的人群。
周雲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四五個足球場大的廣場上,站著有接近兩千人,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這些人出奇的安靜無聲。
不然早就吸引周雲的注意力。
更奇怪的是,這些人臉上掛著同一個表情。
目瞪口呆!
比周雲剛才的模樣還要誇張,可以稱之為plus版本。
“你這麼做,不怕他們誤會嗎?搞得好像我們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周雲立馬知道大事不妙,自己隻怕已經成了這麼多人的假想情敵。
以張君竹的天賦修為和家族背景,追求他的人多半比排到巴厘還要恐怖。
剛才自己和張君竹有說有笑的模樣,在他們眼裏豈不是成了打情罵俏?
周雲人傻了,在風中化作石雕。
張君竹不在意道:“他們誤會或者不誤會,與我何幹呢?那麼多人,我怎麼解釋都沒有用的!”
周雲對此隻能夠表示無言以對。
不一會兒,二人到了張君竹居住的庭院外麵。
周雲打量著她的庭院,四周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靈藥和綠植,空氣中散發著濃鬱的靈氣和香味。
他跟著張君竹走進大門,來到後院中,問道:“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怎麼盡研究毒藥?你不怕沒有男人敢接近你嗎?”
男人喜歡美女不錯,但有幾個人願意和玩毒藥的女人走得近呢?
“你這不是接近我了嗎?”張君竹打趣道。
周雲翻了個白眼,“你知道的,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成了這裏的第一個男客人,對你的風評不好,我還是先離開吧,向外麵那些解釋一下。”
“沒用的。”
張君竹道:“有些人是聽不進去道理的。再說了,我不讓他們進來,也是為了他們好。
你應該發現了,這裏的空氣中處處彌漫著毒藥,有幾個人能受得了?”
周雲皺眉,“那你為什麼隻禁止男弟子?”
難不成女弟子是鋼鐵做的,不怕毒藥?
“宗門裏沒有女弟子願意接近我。你知道的,沒有女人喜歡和比她漂亮的人走的太近。”
張君竹在這裏很孤獨。
一枝獨秀。
許多女弟子敬畏她的身世,不敢靠近。
更多的人則是嫉妒她的美貌,刻意疏遠。
以致於她成為宗門裏的孤月,孤零零的掛在天穹,星辰躲得遠遠的。
所有人都以為她很快樂。
但她發自內心的孤獨。
“煉製毒藥則是為了自保。在大家族,明爭暗鬥不斷,各種下作手段層出不窮,下毒僅僅是最低劣的,有很多手段說出來會顛覆你的認知。”
張君竹淡淡的說著,眼神平靜如常,眼底甚至沒有半點波瀾。
周雲很同情,她童年肯定經曆了很多或者見到了很多,不然怎麼會知道這些?
為了自身存活,而選擇自己最討厭的東西,這是對生活的妥協,也是對命運的妥協。
“別這樣看著我,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我一出生,就超越了世界上九成的人,沒什麼值得悲傷的,受的這點罪也根本算不了什麼。”
張君竹瞥了一眼周雲。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
周雲道:“你說得對,很多人奮鬥一生,也未必有你這樣的地位。”
張君竹忽然笑道:“話說回來,有個人喜歡我很久,追求了三年,你這次進入我的洞府,多半引起了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