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刀光的兩人朝招待所後方看去,後方的黑暗中,漫天大雨下站著一個人影,這道人影,手上拿著一把發著藍色鬼火的長刀。
“哈克村長!”嶂子岩震驚的喊道。
“他已經不是哈克。”紮克在旁邊說道。
“快走。”紮克大聲喊道。
在聽見紮克的話後,嶂子岩快速朝馬廄跑去,隨著他的跑動,黑暗的鬼火屍將也跟著動了。
他也朝著馬廄的方向跑去,他手中的鬼火冰刀,向外散發出藍色的幽冥鬼火。
在嶂子岩取下韁繩時,鬼火冰刀的斬擊也朝馬廄的方向砍了下去。隻不過,這道斬擊沒有落下。
一把火劍擋住了鬼火冰刀的斬擊,擋住鬼火冰刀的火劍,是紮克的佩劍,名叫炎日。
嶂子岩沒有回頭,他騎上黑馬,在大雨中消失不叫。
“哈克,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最北方的村子。你是我的族弟,最北方的村子,本應由我去守。”
紮克揮動炎日,被鬼火屍將撇在旁邊。
鬼火屍將的眼中的幽冥鬼火,沒有因為紮克的話出現波動,它就如一灘死水,永遠不會出現表情。
紮克看著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鬼火屍將,歎了一口氣。
在他歎氣的同時,炎日劍開始發出耀眼的光芒,伴隨光芒的,是一陣陣熱息,熱息蒸幹了地上的積水。
光芒衝天而起,朝上方的烏雲射去,這炎日劍發光的這段時間裏,雷鳴鎮又回到了白天,空中下來的大雨,被光芒照射後漸漸停了下來。
一道火光在馬廄前閃光,火光刺穿了鬼火屍將的心髒,在它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大洞。鬼火屍將隨著火光朝遠處飛去,落在了幾百米外的叢林中。
“紮克鎮長,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雷鳴鎮中一位吳姓的老者從遠處走來,朝紮克問道。
紮克把手中的炎日劍收回劍鞘,卻沒有轉頭去看朝他走來的老者,他朝著前方的樹林走去。
“什麼都沒發生,老吳。去通知各個村的村中,讓他們把每個村的村民都集中起來,隻要帶上一天的幹糧,其他的什麼都別拿。”
“集中起來?隻帶一天的幹糧,紮克,這是要幹嘛?”老者疑惑的問道。
“我以雷鳴鎮鎮長的身份,命令你去做這件事。”紮克沒有解釋,他已經走到了樹林邊。
“是!”老者轉身,往雷鳴鎮的祠堂走去。
樹林之中,紮克看著地下燒焦的泥土,和黏在土中的黑色物質。這塊焦土,是他剛剛斬出的劍氣造成的,可被劍氣刺穿心髒的鬼火屍將,卻消失在了樹林中。
紮克朝旁邊掃去,依舊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剛剛出現在他眼前的鬼火屍將,仿佛不曾出現一般。
這讓他更加確定了心中的猜想,哈克已經不是哈克了,如果剛剛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個人類,在被刺穿心髒後,是不可能再次移動的。
紮克皺著眉頭,朝雷鳴鎮的祠堂中走去。
在他趕到祠堂時,裏麵已經站滿了人,看見他到了後。
這群人紛紛朝他聚攏。
“紮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讓我們把村民們都叫到一起,還隻帶一天的幹糧?這是要幹嗎?難道要離開雷鳴鎮嗎?”
……
“沒錯,我們要暫時離開這個鎮子,等我大哥來了後,才能回來。”紮克說道。
“到底是為什麼?總得給我們一個原因吧!”
“紮克鎮長,北山村……北山村。”一個村民跌跌撞撞的衝進祠堂,年輕的村民身上傷痕累累,血流不止。
“北山村沒了,村民們全都沒了。”全身是傷的村民哭著說道。
“怎麼回事,村民們為什麼會沒?”吳姓老者驚恐的問道。
“他們……他們都被死人殺了。那群死人軍隊,正朝著我們這邊趕來。”
“什麼!”吳姓老者自語一聲後,癱坐了祠堂的地上。
“這就是原因,身上有劍氣的人,都在門口集合。老吳,你留下,帶領各個村的村民們,前往艾爾文。”
場中唯一鎮定的紮克下達了作為鎮長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