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伍飛單腳踩在河邊,繩子上傳來的拉力拉著他往河中去,他知道,在這樣下去,艾爾文會輸。
“錢老,告訴他們,一會把吃奶的勁用出來,先幫我頂一會。”何伍飛小聲和身後的錢老說道。
錢老此時滿臉通紅,但是為了艾爾文的榮耀,硬是抽出了一口氣,往身後傳達了何伍飛的意思。
何伍飛看見隊伍最後方的風岩點頭後,瞬間鬆開拉繩的手。雙手握住腰間的劍。
“拔刀斬。”
何伍飛釋放拔刀斬的速度很快,快到常人肉眼難以發覺。
一道劍氣朝河對岸飛去,斬在了赫德爾的褲腰帶上。赫德爾寬大的短褲應聲滑落,漏出了裏麵帶著小花圖案的內褲。
“何土匪,你玩陰的!”赫德爾的咒罵聲在對岸響起。
他一手拉著短褲,一手拉著麻繩。然後就感覺到了繩子上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量。
“噗、噗、噗、噗、噗、噗。”單手提著褲子的赫德爾和他身後的千夫長哥布林一起,被艾爾文的何伍飛一群人拉進了河中。
“何土匪,我跟你沒完。”在河中的赫德爾咒罵到。
“肮髒手段,勝之不武。”林納斯在岸上點評到。
“這叫動腦子,不管白貓黑貓,能抓到老鼠的才是好貓。”
丁然回道。
“你覺得何伍飛是對的?”林納斯問道。
“凡事哪有絕對的對於錯,如果何伍飛的劍氣,傷到了人,那他就做的過了。如果隻是割開了赫德爾的褲腰帶,你聽。”
“哈哈、哈哈哈……”從剛剛開始,周圍的笑聲就沒停過。
周圍的人,不管是哥布林還是牛族,亦或者是艾爾文的村民。此時都在岸上捂著肚子大笑。
“赫傻子,飛哥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拔河。”何伍飛站在岸上嘲諷著落水的哥布林。
“何土匪,你給我等著,等我上來。咱們單獨找個地方練練。到時誰輸了,可不許去丁然那打小報告。”赫德爾被何伍飛氣的,嗆了好幾口河水。
何伍飛眉頭皺了皺,對於赫德爾這個千夫長,他心中頗為忌憚。隻是輸人不輸陣,尤其是現在,周圍黑壓壓的全是人。
“正好,何某近來有些技癢,那你練練手倒也不錯。”
中午,洛蘭中的生靈圍在大鍋周圍,從鍋中撈出煮好的肉,也不嫌燙,直接就往嘴裏塞。
不知何時,場中漸漸響起了笛聲,伴隨笛子聲的,是清脆的歌聲,由少年所唱:
鍾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裏,仿佛帶點唏噓。
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是一生奉獻,膚色鬥爭中。
年月把擁有變做逝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
今天隻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
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紮。
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
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願這土地裏,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顯出的美麗,是因它沒有,分開每種色彩。
……
帶有感情的歌聲,最是能打動人心,這首光輝歲月,使得哥布林王高格手中的肉塊掉落在地,可他卻渾然不知。
他看著周圍黑色皮膚的族人,腦中想到了這些年來哥布林遭受的欺辱和鄙視,來自人族的欺辱和鄙視。就如那個光頭,在幾年前,根本就沒把哥布林當人看,隔三差五就來打他們。
高格的眼中,漸漸有著淚水湧出。
而艾爾文的村民,想到了赫頓瑪爾的貴族。村民的皮膚,因為常年的風吹日曬,要比都城的人黑上不少。
笛聲停了,龍兒放下手中的笛子,在第一次聽這首歌時,她哭了一場,央求著說把這首歌教給她,但丁然說這首歌不適合女生唱,但是有個配樂,適合女生。
人群邊上的庫魯塔,對這首歌的感觸並不是很大,他小時候生活在格拉卡,哪裏,離人類生活的地方很遠。
長大後與人族又井水不犯河水,而且牛族是洛蘭的大領主,哥布林是他的封臣。
丁然走到庫魯塔旁邊。揮舞著手中的破冰之號,朝庫魯塔說道。
“我這有個衝鋒號,你想不想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