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如火,艾爾文迎來了炎熱的夏季。水田中的水稻被歹毒的太陽曬彎了腰,曬焉了頭,一副病懨懨的躺在水田中。
洛蘭中的村民,已經由摩根牽頭,開采起了無色礦石。煉金術士對於蘊含能量的晶體有極深的研究。
他們能用特殊的方法,發現隱藏在地下的礦脈。這是屬於洛蘭的幸運,遇上了摩根這位煉金術士。
在六月,通往赫頓瑪爾的道路被打通後。錢老親自帶隊,押著一車車的紙去了赫頓瑪爾,辦事處的卡妮娜,被丁然塞上了運紙的車隊,她被事務官委以重任。
因為這個原因,洛蘭紙的生產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艾爾文的街頭上,開始有著別的地方趕來的人,這些人中,大多都是來買紙的和煙的。
艾爾文離教堂不遠的地方,有一個斜坡。陡坡的中間,有一條水溝,這條溝是哥布林盧傑親手挖出來的,設計這條水溝的人,是洛蘭的事務官。
水溝中自然有水,這水來自不遠處的清水河,在斜坡的最末端,放著一塊木板,放木板的目的,是為了蓄水。木板後,是六米高的垂直崖壁。水溝的旁邊有一條斜向下的石梯。
崖壁的旁邊,連接著一條小河,這條小河與水溝成九十度角,水溝通過崖壁間的裂縫流入小河,這條裂縫,長三米,高六米,寬兩米左右。
丁然站在裂縫的底部,把一個纏繞線圈的機器放進設計好的固定裝置中。他手中的機器,是一個發電機。為了搞出這個東西,林納斯原本不多的頭發變得更少了。
“籃子,你放好了嗎?”龍兒站在小河邊,朝崖縫中喊道。
丁然從崖縫中走出,踮著腳走過小河。
“走,回家吃午飯,等下午把溝裏的水蓄滿,晚上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候。”
丁然走過小河上的木橋,踩著階梯往教堂的方向走去,龍兒跟在他的身後。
“教堂中的那個燈泡真的能亮起來嗎?你說的那個電,是天上打雷時的那個電嗎?”
“怎麼說呢?本質上是一個電,但是,這兩個電的強度差的太多了。被天上的電擊中,人一般就沒了,而剛剛說的電,現在還電不死人。”
“什麼強度的電會電死人啊?”龍兒嘴角含笑,她很喜歡丁然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雖然她聽不懂,但是每當他認真的說這些東西的時候,龍兒都覺得他說的那些東西非常的牛逼。
“220伏的電能電死人。”
“伏又是什麼啊?”
“一個人的名字,叫伏特,是這個人發明的電,所以就用他的名字表示電的強度。”丁然不厭其煩的回答道,相反的,他很喜歡和龍兒說這些。
在水溝的旁邊,沒隔6米就有一根木頭豎在地上,這些木頭,頂端都有一個支點,支點上有一根電線。這些線,由挖礦時發現的銅做成的。
數小時光景後,夜幕降臨。丁然站在懸崖下的發電機前,打開發電機上的開關,然後對著懸崖上喊道。
“錢老,就是現在,拉閥。”
錢老聞言,劍氣附手,握住卡槽上的木板。
“嘩嘩嘩。”
水溝中蓄滿的水,沒有了木板的阻擋,瞬間就朝懸崖下傾瀉而下。
丁然雖然早有準備,卻還是遭了無妄之災,被從天而降的清河水淋成了落湯雞。
他顧不得整理儀表,急匆匆的就沿著階梯往教堂的方向跑去。教堂外的牆壁上,兩米高的牆麵上,裝著一個電閥。丁然伸出右手,把電閥往下拉。
在開關拉下的瞬間,昏暗的教堂中閃起了燈光。忽閃忽閃一小會後,整個教堂都被燈光充斥。
燈泡如太陽,照亮了整個教堂,小小的空間中,幾乎擠滿了人。
“這就是燈光嗎?”林納斯好奇的看著房頂的小燈泡。
敏泰伸出雙手,想要觸摸周圍的光線;她的心中,對丁然這個人更加好奇。
在她被抓的那一天,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她心中其實早就知道,是艾爾文的事務官救了她,可要讓敏泰去和丁然道謝,她是萬萬做不到的。
“怎麼樣!我就說嘛?電肯定能發光的。”人還沒有進屋,自戀的聲音就從外麵傳了進來。
丁然和錢老兩人一前一後,正打算進入教堂。
“咦?這裏竟然還能看見燈光!”
一道驚訝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丁然轉過身,看見一個穿著紅色寬大長袍的男子,看年齡也就20來歲,腰間挎著一個單肩背包。銀色的短發,他的眼神,如鷹一般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