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雪山蠻族的這一鬧,東邊已經有著光亮傳來,何伍飛走到敏泰跟前,惡狠狠的說道。
“說,你們是為何要來偷糧,是誰讓你們怎麼幹的。”
敏泰梗著脖子,一副要殺要刮你隨便,要是從我嘴上問出半個字就算我輸的架勢。
何伍飛沒有對這個小女孩動粗,因為在這個女孩在墜崖的時候,對著自己的同夥喊的幾句話,也是這幾句話,讓何伍飛動了惻隱之心,下意識的救下了這個長著兔耳的女孩。也是這幾句話,免去了敏泰的皮肉之苦。
他連夜押著班圖族偷糧的小偷去見洛蘭的官,讓剛剛上任的事務官審判這個小偷的罪行。等他們回到艾爾文時,已經是第二日的傍晚了。
何伍飛押著敏泰走進了辦事處的大門。在辦事處的中間,放著一套桌椅,事務官此時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沉思。門口的動靜驚動了沉思的事務官,他睜開雙眼,朝門口看開。
“飛哥,這是怎麼了?還綁了了小姑娘過來。”
丁然從椅子上站起,朝何伍飛走去。
“這個雪山蠻族,和她的同夥,趁著夜色偷了運往山下村贈災的糧草。”何伍飛解釋道。
“全部都糧草都被偷了,還是隻偷了一部分?”丁然神態平靜,隻是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
“全部。”何伍飛肯定道。
“她們一共來了6個人,這個跑的最慢,被我逮到了。”何伍飛解釋。
“讓人去找賽麗亞,從糧倉在運一批糧過去。另外,多派些人手過去,日夜輪班,要是這批糧再給偷去了,身為贈災隊總負責,你知道後果的。”
丁然說完看向把捆起來的雪山蠻族,小女孩看著很小,全身張兮兮的,腿上未結疤的傷口上還有鮮血流出,最明顯的特征要數頭上一對大大的兔耳朵。
“你叫什麼?”丁然問道。
敏泰還是和往常一樣,咬著牙一句話都不說。
丁然又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小女孩,她的頭低的很低,沒有和自己的目光對視。不過從整體看來,這個小女孩長大後絕對是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兒。
他的心中不由想一句很經典的話——卿本佳人,奈何做賊。雪山蠻族的臉很髒,低著頭的樣子很讓人同情。
丁然伸出右手,想托起她的頭來。他的手托著女孩的下巴,看見了那雙閃著藍綠光芒的眼睛,她的眼睛和兔子的眼睛一樣,像琥珀一般,純潔無害。
看著眼前髒兮兮的女孩,穿著破爛的獸皮衣料,他瞬間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估計也是因為糧食,行將餓死的人,已經不算人了,他壓根就沒信過什麼雪山蠻族殘忍嗜血的謠言。
而女孩的眼睛,此時卻有著淚水在眼中打轉,估計是被嚇的。丁然剛想放開她,然後讓她留在艾爾文打工還債,或者說讓雪山的人拿著東西來贖回去。
“呀!”丁然發出一聲痛呼。
敏泰狠狠的咬在了剛剛羞辱自己的那隻手的手掌,鋒利的兔牙瞬間刺破皮膚,鮮血從手掌處流出,流進敏泰的嘴中。
何伍飛見狀,手中的鐵劍鏘的一聲出鞘,朝著敏泰的脖子砍去。何伍飛是綠衣劍魂,是能氣附於劍的強者,他的斬擊,能夠斬斷堅硬的鐵甲,自然也能斬斷細嫩的脖子。
這也是敏泰想要的結果,與其苟活於艾爾文,受盡羞辱;倒不如一死了之。班圖族從來都沒有貪生怕死的男人,也沒有貪生怕死的女人。
數百年來,從雪山去埃爾文的人,隻要被艾爾文的村民抓住,從來都沒有再次回去的可能。他們的頭,被艾爾文的人砍下後掛在斯特魯山脈的山腳,也就是他們下山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