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偽裝者,是聖職者欲除之而後快的死對頭,是身體中流動著惡魔之血的罪人,是沒有神力的廢人,如何能成為神官!”夜七震驚的回道。
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盡管他知道這個名叫丁然的年輕小子很沒有規矩。但是他剛剛說的事情,那種大膽的想法還是讓這個大陸上以前最出色的神官嚇了一大跳;對於常人來說,這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因為夜七經曆過很多事情,知道很多秘密;他不太能被人嚇到,就算是身為混沌之神的奧茲瑪現在出現在他麵前,他也能麵不改色。
但這件事發生在丁然身上就顯得平淡無奇,畢竟就連林納斯,也時不時被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給整的一愣一愣的,而林納斯,年齡比夜七更大,是夜七的前輩。
800年前的卡讚給後人留下了鬼手,也就是所謂的卡讚綜合症;而身為卡讚的摯友奧茲瑪,在這方麵也沒有落後;相反,做的更為出色,奧茲瑪傳播的血之詛咒,被血之詛咒感染的人稱之為偽裝者。讓偽裝者做神官,大陸上隻要是個正常人,連想都不敢想,更別說像丁然這樣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我還身懷鬼手呢!不照樣被林納斯那個老頭子給忽悠做了洛蘭的事務官,你偽裝者做神官又怎麼了。”丁然咬牙切齒的說道。
“可是……”尼爾巴斯還想拒絕。
“可是什麼可是,再說,除了我和龍兒,還有別人知道你是偽裝者嗎?”
“這倒沒有。”尼爾巴斯跟不上丁然轉變話題的速度,隻得被丁然牽著鼻子走。
“那不就結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龍兒知。咋們都別傻乎乎的對人說這事,誰能知道你是個偽裝者。”丁然為了讓夜七這個洛蘭唯一一個有過當聖職者經驗的人做這個神官,可謂是費盡了口舌,耗盡了心機。
丁然用手拖著下巴,思考著該怎麼處理這個很棘手的事情。
“不過說回來,偽裝者確實比較危險,為了安全著想,我打算把教堂建在清水河畔,這樣就能保證你不脫離我的視線了。而且,我家丫頭是個不入流的聖職者,剛好去教堂做個見習聖職者,這樣你不能用神力的問題就解決了。”
清水河中流淌的河水嘩嘩作響,頭頂的烈日無情的摧殘著地上剩餘的積雪,河邊上的丁然也因為長時間沐浴在陽光下被曬出出了細汗。
“行了,就這樣吧!地我幫你找好了,就我們前麵那塊,剛好我家就在對麵,所以你最好祈禱自己的意誌不會被惡鬼侵蝕,我的大神官。”丁然說完就離開了夜七,和龍兒一起朝著橋邊走去。
夜七依舊呆呆的站在清水河邊,他還沒有從剛剛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回想到丁然的最後一句話,不由啞然失笑,這個事務官,不會以為能打過變為偽裝者的自己吧?
龍兒推開了新建房屋的大門,那是他們的新家。牆的四周和和地麵都用水泥塗過,看起來平整又整潔。隻不過地上的一大片的積水,和牆上不斷滴落的水珠,卻讓這棟房的評分下降了不少。
“為什麼會這樣?沒有下雨,為什麼會出現怎麼多的水啊?難道是建房時不小心灑的?”龍兒從墨竹中拿出掃把,開始打掃起來。
“掃完把屋裏的門窗都打開,不然這些水是掃不完的。”丁然自然知道這些水是怎麼來的。
“難道不是人不小心灑的嗎?”
“不是,要是灑的,那牆上就不會出現水滴了。這種現象,我們稱之為回潮。是因為屋內和外貌的溫度差而形成的,簡單來說就是溫暖的風中含有水蒸氣,而風中的水蒸氣在遇到屋內的冷空氣後,就凝結成了水,變成了水滴,至於為什麼會變成水,我就不講了。”丁然解釋道。
“為什麼不和我說?”
“因為要讓你明白為什麼的話需要講很多的話,要從最簡單的元素周期表講起,而要讓你知道什麼是元素周期表,又要解釋一大堆。反正你隻要知道水蒸氣遇冷就會凝結成冰就行了。”
“哦!”龍兒雖然不知道水蒸氣是什麼,但是隻要看見丁然一本正經的解釋就覺得自己也懂一般,心中也會跟著沒來由的開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