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德爾看著自己對麵的風岩,他頭上的紅色發帶就如他那該死的哥哥風振一樣,就連他臉上風輕雲淡的表情,也和風振一般無二,一想到這;他的拳又握的更緊一分。這是他多年的夢想,也是洛蘭中眾多慘遭風振摧殘生物的夢想,那個該死的光頭,自從三年前那個光頭的出現在洛蘭;牛族、哥布林、和貓族就飽受那個人的摧殘。
“你打不過我”
風岩那平淡的聲音出現在這平靜的草地。
“這不是打不打得過的問題,你不懂我們的遭遇,但你哥知道,要是來的是你哥,我肯定會顫抖的逃跑。即使我很想把他狠狠的打上一頓。但身體的本能會驅使著我遠離那個宛如惡魔的光頭。我能感覺到,作為風振的弟弟,你雖然看起來很普通,但絕對不弱。不過可惜的是,隻要我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還是可以讓你受傷的,準備好承接我飽含怨念的拳頭吧!”赫德爾的身體開始變得堅硬,身體的顏色也變成岩石的顏色,手中的大棒被他捏的嘎吱作響。這是他的絕技,他的同族稱呼這個招式為——機甲;因為發動這個招式的時候,行動就像戰車一樣。
赫德爾速度比平常更快,力量也不是常態可比。在他的眼中,眼前這個人漸漸變成了那個他做夢都想打一頓的光頭,揮舞的鐵棒向著風岩站著的地方砸去。風岩速度也不慢,鐵棒砸在地上發出巨大的響聲,巨響之後,一個一米深的大坑出現在了剛剛風岩站立的地方。
赫德爾很不滿意,因為這一棒沒有砸到他想砸的人,他腦中又想到,要是砸到了,那也是棒子砸在了那人身上,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他想要的是,用自己的拳砸在那人的肉體上,讓那個人也嚐嚐拳頭砸在身上的感覺,所以他扔掉了手中的大棒,像瘋子一樣向風岩撲去。
風岩一拳打出,按照常理,這一拳會空,他已經留下後手,在赫德爾躲開這一拳的時候尋找到他的破綻,然後把他給製住,但他預估錯了哥布林對於風振的怨恨。赫德爾沒有去躲這一拳,他硬生生接下了這一拳,然後用以傷還傷的打法還了風岩一拳。
“哈、哈!”痛快。赫德爾沒有去管自己被打腫的臉,反而大笑起來,隨後又捏緊拳頭朝風岩打去。
“砰砰砰”的聲音不時從場間響起。
風岩與赫德爾的戰鬥從傍晚打到了天黑,運糧隊膽顫心驚的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怦怦巨響,沉悶的氣氛圍繞在運糧隊之中,直到看見風岩安然無恙的從遠處走來才鬆了一口氣,博古終於不在摩根的身邊走來走去。
“沒有受傷吧?這有療傷的藥劑。”摩根看著風岩的神色就知道問題應該不大。身為司天二號的煉金術士,就算是諾頓這個會長,在醫術和藥術這方麵也無法和摩根相比;諾頓的長處是對於金屬和天文的研究,他現在正在被一個關於金屬轉換的難題困住,整日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要不然摩根也不會出現在此地。而那個難題,摩根也是略有耳聞,好像是可以把一種物質轉換成另外一個物質,或者分解成最組成這個物質的最原始的成分。
“沒事,那個哥布林沒有惡意,隻是想找我打一架,或許是因為我哥的原因,天黑了,今晚就在前方露宿吧!”風岩回道。
星空之下,一個黑影在山間朝著洛蘭之森的方向急速行進著,隻是這黑影的模樣看起來頗為狼狽,腿腳也顯的有些不利索,身上雖然沒有鮮血滴落在地上,隻是全身青一塊紫一塊的模樣看著確實頗為可憐。疾馳中的赫德爾一邊急速趕路一邊喃喃自語道:“看來得多叫點人,牛族也沒少被風振打過,下次叫上庫魯塔那個蠻牛,我就不信還打不過那小子。”
糧隊在看到風岩往回走就開始收拾東西繼續往前,又行了半個時辰,眼尖的博古發現了一個由幾十戶人家組成的村落。這種村落在看慣了赫頓瑪爾繁華的貴族公子眼中,要是放在以前,連正眼都不會瞧上一眼,就算是後街的垃圾堆,比起這裏也是強了不止一點。隻是此時此刻,博古卻是滿懷希望的看著風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