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的碰撞並未傳來,奈德手中的秋葉刀在與大棒接觸的一瞬間就被砸飛,連帶著奈德本人,也被這一棍砸飛在六米開外,躺在地上抽搐著。
赫德爾砸飛奈德後,就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像平時喝水吃飯一樣正常。好像剛剛打倒兩位百夫長的奈德被自己一棒打飛是再正常不過一樣的操作。
赫德爾看著路旁裝載著糧草的馬車,眼珠子滴溜溜打轉不知道思考著什麼。也就盞茶功夫,赫德爾有了決斷,拿著大棒就衝著還沒斷氣的奈德走去。
渾身是傷的博古持劍擋在了赫德爾的前麵。
“讓開,你不是我的對手。”赫德爾不知什麼原因說出了怎麼一番話出來。
“我乃運糧隊隊長,公國博肯·涅夫之子。如果你不怕被公國追殺,不怕哥布林被公國血腥報複,就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吧。”博古此時酒已清醒,眼看哥布林要斬殺自己的家臣,博古克服了死亡的恐懼,爆發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氣。
“鏘、鏘、鏘”一柄柄寶劍出鞘的聲音在夜空中格外響亮,博古身邊的戰士也越來越多,他們和博古肩並肩,站在了赫德爾和奈德的中間,阻擋赫德爾前進的步伐。
“要帶走這批糧草,殺了他是最保險的方式,一名位活著的綠衣劍魂,哥布林可吃不消他的報複,至於你們,剛才本不想把你們弄死,竟然你們成心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赫德爾繼續向著奈德走去。
“好大的口氣,動不動就要把人弄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少年的身形自黑夜中顯現,隨著少年身影越來越清晰。眾人終於知道來人是誰,也知道為什麼戰場中一直沒有出現他的身影。
隻見風岩一手拉著剛剛被克利克偷走的馬車,一手提著剛剛從戰場逃跑的沃利,身後還有還跟著排著長隊的哥布林。
赫德爾一看這情形,頓時知道沃利的遭遇。
“放他們離開,不然我就把他們全宰了。”赫德爾大棒指著博古他們一邊對著風岩威脅道。
“打贏了我,一切不都是你的了。相反,沒打過我,你們不都得留在這。”風岩如黑夜般的眼神看著赫德爾,直到赫德爾微微頷首,這個哥布林,接受了他的意見。
風岩隨手把沃利丟在一旁,活動了一下手指的關節。赫德爾也是轉過身來,打量著眼前看起來很弱的人類。新的一場大戰看來馬上就要開始了。
“還不快滾!”赫德爾對著手下咆哮道。這次被抓回來的哥布林學乖了,從四麵八方湧入了山林中,如鳥獸般一雜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是條漢子,報上名來。”赫德爾看風岩沒有阻止哥布林逃跑,對風岩的評價又是高了一層。
“虛祖風岩。”風岩一邊回話一邊向著赫德爾突襲而去。赫德爾也是不甘示落,拿起手中的大棒就衝了上去。一棒一拳在空曠的道路旁交織,拳拳到肉的肉搏看得一旁的眾人心驚肉跳,畢竟剛剛的奈德,綠衣劍士的奈德沒撐過眼前這個哥布林一棒就倒下了。而此時,風岩卻和這個恐怖的哥布林打的有來有回。
“鐵山靠。”一聲爆喝。風岩如山般的肩膀衝著赫德爾壓去,赫德爾也是不虛,手中的大棒朝著大山砸去。赫德爾倒是要瞧瞧,到底是自己的大棒硬,還是這小子的肩膀硬。
風岩的肩膀,此時就如經過常年打磨的大山,而赫德爾的大棒,此時就猶如要撬動大山的鐵棒,要去撼動這座大山的威嚴。
“砰。”金屬碰撞的聲音自黑夜中響起,赫德爾跌倒在火堆旁,嘴角一抹鮮血流出。
“瘋拳流。”風振是你什麼人。赫德爾擦去嘴角邊的鮮血,眼神帶著恨意的問道。
“家兄風振。”風岩回道。
“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後。赫德爾竟然大笑了起來。
“難怪有如此力量,隻是可惜了,你沒有你哥的念氣。”赫德爾就像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一樣。
“來洛蘭吧,小鬼。我們可沒少受你哥的照顧,我能有今天,你哥可以說是功不可沒,新仇舊恨到時候一並算。”赫德爾說完這話,身形就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了黑夜中。
眾人眼看一場大戰就這樣落幕紛紛歎息,隨後又感到一陣慶幸,畢竟拿自己的生命當賭注去看一場戰鬥隻要腦子正常的都知道該怎麼選。
“沒事吧!”風岩上前問道。
“隊長。”博古對著風岩說道。博古說此話有兩個意思,一是為前麵讓奈德挑戰風岩的事情道歉,還有一個博古自己也沒察覺到,在博古的心中,風岩已漸漸成為運糧隊的隊長乃至靈魂。